回到李明住的地方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押运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开的那辆押运车,每天停在停车场,一到傍晚便会有人推着一箱箱的东西装上车。你要说里面装的是钱吧,又不可能,你要说是别的东西吧我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他们傍晚装货,还非得叫我十二点送去工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偷偷的观察过,那些箱子都是铁皮箱,封的很死,每一个箱子上面都用锁锁着。
太多的疑问纠缠着我……
洗过澡之后,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做了个梦,梦到了张雨然,我们两手拉着手走在大街上。我问她到底要我怎么做,她也不回答我。我们两就这样手牵手走着,走了一会之后我转头发现我牵着的居然是个在监控录像中冲我笑的男子!
对于这种噩梦,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不能坐以待毙了,我决定得找个人帮我。
出了公司,我直奔老城区,来到了那家卖纸钱的店。
我问那老婆婆,昨天那个小道士是干嘛的。她和我说是专门给人做法事的,要了那个小道士的地址之后,我便直接找了过去。
在老城区快拆迁的那栋居民楼前,一块破破烂烂的铁皮上用油漆喷着一行字:专业法事二十年,联系电话138……
我有些犹豫,这牌子上写的也太不靠谱了,专业法事二十年?看他的样子也就和我差不多,难道从小他就给人做法事了?
想了想我打算放弃了,我现在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
刚准备离开,一个声音叫住了我。转头一看,正是那小道士,他身穿一身休闲服,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学生,哪像什么道士,人长得也不差。
真想不通,以他这幅形象随便去找个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会当起道士来了?
“你是不是找我?”他帅气的脸庞带着邪魅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问。
还不等我回答,他接着说:“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来到了居民楼一楼,打开门走了进去。看来这就是他住的地方了,我走了进去。
屋子里,客厅十分宽敞,南北边放着一个沙发,沙发前摆着一张玻璃茶几。东面靠墙是一个玻璃柜子,里面陈设着一些罗盘、铜钱黄纸等;柜子旁是书架,架上放着一些古书。
他示意我坐,我坐到了沙发上,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不知怎么搞的,这屋子里充满了一股“家道中落”的感觉。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到了我对面:“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掏出了一支烟递给了他,他摆了摆手:“我不抽烟,我也不想吸二手烟……”
我有些尴尬,想了想把烟又放回了烟盒里。
“请问怎么称呼?”我问。
“我姓马,单名一个藏字。马是一马当先的马,藏是藏族的藏。你也可以叫我小马。”
见他一本正经的介绍着,我也开口说:“我叫陈泽,耳东陈,沼泽的泽。”
“恩,陈泽先生,我们进入主题吧。”
我把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给他讲了。他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算到你会来找我,虽然你的事情比较难办,不过我还是会帮你,只是……”
他说着顿了顿,我以为他在说钱的问题,赶紧开口说:“马师傅,多少钱你开个价。”
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我问。
“依我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做张雨然的女鬼可能是看上你了。”
我一愣,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
“她因操办冥婚而怀上了鬼胎,又是跳楼而死,怨气极重。按照道理来说,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能要了你的命。可是她居然没有害你,看样子她是想让你娶她。”
“你怎么知道她想让我娶她?”我问。
“冥婚本是阴人和阴人相配,她一个活人居然坏上了鬼胎,那就证明当初他操办的那场冥婚的新郎看上了她,死缠着她不放。你说一个女人的老公死了,这个女人称之为什么?”
我试探道:“寡妇?”
马藏点头:“不错,寡妇!还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寡妇,她以死来逃避那恶鬼的纠缠,说明她是一个个性极强的女子。如今她来找你,那证明,她想利用你,让你娶她。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孩子,这样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