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我问他事情经过的时候，他居然说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那姑娘的班主任应该知道。”

我一听，便问那班主任人呢？老大爷说退休了，现在应该在家里养老。费了好的功夫，我才从校长那要到那班主任的家庭住址。

这班主任姓毛，大家都称他毛老师。他和老伴住在一个小区里，我去的时候正好只有他一个人。

我骗他说我是一个实习记者，对这些年上虞这边发生的校园事情做一个收集工作。

这个毛老师很好说话，也没多疑便把周莹的事情告诉我了。

他说周莹从初一开始就是他的学生，当年成绩也很不错，也听话。由于当时上虞这边治安还不完善，加上周边都是村子，有一次周莹放学回家就被一个歹徒给强.奸了。

后来因为这件事，毛老师还特地去她家走访过。自从那之后，周莹便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而且特别怕陌生人。

转学的事情，也是他和周莹家人提出来的。毕竟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让周莹继续在这边上学也不可能，先不说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就以后同学们对她的看法就让她难以接受。

转学是毛老师亲自操办的，学校也是他推荐的。只是周莹转学之后的事情，毛老师就不是很了解了。

说着毛老师叹了口气：“你说这么好一孩子，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呢？”

我说毛老师你也别难过了，这事情都发生了谁也预料不到。

“唉，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周莹那孩子很懂事……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说着我看到毛老师眼角有些湿湿的。

见他这样，我也没敢告诉她周莹自杀的事情。聊了几句之后，我也就走了。

趁着时间还早，我坐车便去了周莹转过去的学校。这学校都靠近杭州了，是一所封闭式的私立学校，学生都是住校的。

学校位置也有些偏，周边除了公路就只有几个工厂。

我以毛老师的名誉很快就找到了周莹的一个语文老师，这个人四十出头，戴着副眼镜，眼睛总是东张西望的，给人一种很轻浮的感觉。

按道理来说，像他这种年纪的人一般都很沉稳……

我发了支烟给他，他二话没说点燃抽了起来：“你说你是毛老师的学生？”

我点头：“恩，当年和周莹是一个班的。后来因为家里有事就转学了，这次也是受毛老师所托过来了解一下周莹的情况。”

“哦？”她打量了我一下：“虽然我和毛老师不怎么熟悉，但是他和校长关系也不错，怎么没听校长说过？”

我赶紧解释说，这个是毛老师的私事所以不想麻烦校长。

我发现我现在说谎越来越有一套了，说的我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他说。

“也没什么，就想知道当时周莹在学校有没有惹事，毕业之后她又去哪了。”我说。

“呵，惹事？你不说还好，提起她来我就一肚子火。做老师这些年，见过不听话的女生可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逃学、打架、上课睡觉，冲撞老师，没一样她不做的。你说说，这是一个女生吗？比男生都野！”他越说越气，再说下去估计他都要直接就骂出来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毛老师介绍过来的份上，学校早就把她开除了。”

我说：“之前她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会……”

他四下看了看对我说：“毛老师没和你说她为什么转学？”

我摇了摇，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和你说，她是在以前的学校放学被人非礼了。之后才转过来的，其实我到觉得那不算什么，只要她肯好好上学，以后有出息了谁在乎她以前发生过什么啊。你看看现在社会上的女孩子，有哪一个正经的，动不动就什么微信、陌陌的。”

我一听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这TM的什么老师啊？聊了几句之后他便说要去上课了，也就打发我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好不容易从他那要到了周莹同桌的联系方式，估计他也嫌我烦才给的。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老师说的话总是有些含含糊糊的。

他语气中带着的气愤好像并不是因为周莹是个问题学生，反而有一种……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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