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养妈,我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如今我身处险境。就算实话实话了他们肯定也不信。想了想我编了一个谎话。
“我来找你干嘛。你应该心知肚明。”我沉住气,装作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这话一出口,养妈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冲过来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小子!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招!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
这一巴掌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抬起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我现在还没回去。我朋友肯定知道我出事了,到时候你们也别想脱得了关系!”
阮成这时哈哈一笑。叫多余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养妈两人。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这了?
他把匕首放在了我的下巴上蹭了蹭:“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样,你要知道这是在越南。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也有一千种办法让别人查不到!”
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脑子早就乱了,腿都有些发抖了。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住了,我突然想起了他们身上那个小人的纹身。便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不错,是巴颂!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两人一愣互相看了看。阮成把匕首拿了回去,两人用越南语交流了一会。
似乎很疑惑。在讨论着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认识巴颂!如今我也是没办法,歪打正着把巴颂扯了进来。
许久之后,阮成和养妈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我想叫住他们,又犹豫了。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慢慢观察起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不大的竹楼,很简陋,透过竹墙的缝隙我能看到外面好像有几辆车。心想我此时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海防市市区,也不知道阮秋水现在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之后,屋外的车好像要走了,这时门被打开了,阮秋水被绑着丢了进来。
她已经昏迷了,身上伤痕累累的。我摇晃着凳子,将自己摔倒在地,拼命的挪了过去,我用头顶了顶她的身子,却一点反应没有。
过了许久我手臂也被压麻了,想翻身也翻不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我上衣口袋里有个东西割得我生疼。我试着用手臂挪了挪,那东西终于掉了出来,我低头一看,这不是之前巴颂给我的那个什么降头油吗?
看着这降头油,我有些无语,要是这是一个手机多好?不过这东西也不能丢了,它可值三万块钱呢!
我有些鄙视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钱,我再次挪了几步,终于把那降头油拿到了绑在椅子后面的手中。
就这样我就侧躺在地上,一点办法也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阮秋水轻声“嗯。”了一声。
“阮小姐?!”我轻轻叫了一声。
过了片刻,她才回应我道:“陈先生?”
我问她有没有事,她摇了摇头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手腕和脚踝被捆住了,费了好大劲才坐起来,她见我躺在地上想扶我起来可由于她力气太小根本扶不动,反而让我又摔了几次,手臂疼的不得了。
试了几次无果,我们也就放弃了,我叫她用嘴试着帮自己的手上的绳子解开。她点了点头,开始用嘴不停的啃咬着手上的绳子,还别说,几分钟之后还真让她咬开了。我一喜,叫她小点声。
待她把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之后,她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开始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我身上的绳子也不知道是谁绑的,直接给打了死结硬是用了十几分钟才解开。
解开绳子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和阮秋水说得想办法逃跑。她点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我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把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问她怎么会被阮成找到的。
她摇了摇头说,我本来打算是去上班,结果就被一群人带了出来,还说要打电话叫你出来,他们都很凶,所以……
我安慰她说没事,这不怪你。看来这阮成在海防的势力还真是庞大,这么一会功夫居然就能查到阮秋水身上了。看来也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去找巴颂了。
我心里有些内疚,希望到时候巴颂别出什么事。毕竟我是为了求生才胡乱说出来的,到时候害了巴颂我就成罪人了。
身上的钱包和手机已经被拿走了,我蹑手蹑脚的拉了拉门,发现怎么也拉不开,看样子是外面反锁了。
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发现什么工具都没有,就在我发愁的时候,我看到屋外有了一些灯光!
还有汽车轮胎碾压地面的声音,我暗叫不好,赶紧叫把阮秋水用绳子绑起来,叫她别出声躺在一旁“装死”。
我自己是来不及“伪装”了,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外面的人进来。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阮成和养妈走了进来看见我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两人一愣。
他们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阮秋水,又死死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