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扎拉便准备好了早饭。一碗褐黄色的香油茶,上面漂着白色红色的炒米和绿色的葱段、红色的酸辣椒、三五粒作点辍用的花生和黄色的苞谷米。有一股独特的香味。扎拉和他老婆给我们每个人都盛好一碗油茶。和一些煮熟的玉米和土豆。
我是农村长大的。马藏从小到处游历,对于这些食物我们都没有讲究,吃的很香。
吃完早饭之后。不等我们去找严虎,他便找到了我们。他说族长想见我。
跟着他我来到了一间相对较大的吊脚楼。进去之后那个老太太族长坐在正中间,这间房子比其他的装修的要好一些。家具也比较精致。
我坐下来之后,她幽幽的看着我。许久冲严虎照了招手。严虎走了过去,两人低声细语交流了一番,之后严虎点了点头从内屋进去了。
过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年轻人,你叫什么?”族长看着我问。
虽然她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但是我还是能听懂。我说我叫陈泽。她点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她身前,她像一个慈祥的老奶奶一样打量了我一下。示意我蹲下。
蹲在了她面前,她把手指伸进嘴里吸了吸。最终在我额头上画了一个什么符号。
“我已经听我儿子说了,这次你来是想要我们族的族宝。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族长道。
“什么事?”我问。
“梦蝶是我的孙女,我要你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帮我把她找回来……”
“这……”
我有些犹豫,毕竟现在她还是通缉犯。就算李亮不是她杀的,可茫茫人海我去哪找啊?
“母亲!”严虎这个时候开口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族长便用手打断了他,示意他不用多说了。我从地上站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族长慢慢站起来,来到桌子前,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木盒子。只见里面有一条金灿灿的小虫子,有点像小时候经常戏耍的毛毛虫。
“这个是金蝉蛊,也是我们族的本命蛊,一旦离开了我们寨子它便会枯竭而死。当年并不是我不想用它去换梦蝶,而是……”说到这,族长的声音有些哽咽。
“母亲,我知道……”严虎插嘴道。
我一惊,既然这个东西不能带出去,那岂不是我这次也白来了?想到这,我便想到了我体内的十日降,和被软禁的阮秋水。这下可怎么办?
族长将盒子里的金蝉蛊拿了出来,这小东西好像有灵智似得,两只小眼睛左看右看,最终把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调皮的冲我扭了扭屁股。
我一阵无奈,这虫难不成都成精了?
族长看着我问:“孩子,你知道什么是本命蛊吗?”
我摇了摇头。
“本命蛊是我们寨子历代族长养育的蛊虫,蛊亡人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很淡定,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一阵坚毅不屈的精神。
“今日我将它给你,是希望你去救人,而不希望你用它作恶。”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不刚刚还说蛊虫一旦离开寨子就会枯竭而亡吗?怎么现在又要将它给我了?这话怎么有些矛盾?
“张嘴!”族长看着我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张开了嘴巴看着她。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将那只虫子丢到了我嘴巴里,还不待我阻止,我感觉到嘴里多了个什么东西,顺着我的食道就滑了下去。
我有些不知所措,慌张的看着严虎,却没想到他的视线根本没放在我身上而是直愣愣的盯着老太太。
“母亲!!”他大叫一声,冲了过来老太太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虫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马藏坐在我身边,我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口干舌燥的。
“水。”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马藏从一盘给我端了一碗水过来,喝了下去我才稍微好一些。
“你终于醒了。”马藏摇头看着我。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藏苦笑说,我那天跟着严虎去见了族长,后来族长就去世了,而我也昏迷了被人抬了过来。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还等着问我。
说着他看了看我眼睛:“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你的降头好像解了……”
“降头解了?”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恩,我看了你眼睛,里面的暗灰色线条已经不见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之前我吞下了一直蛊虫,我一阵反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胃里空空的,只能干呕了几声。
“到底怎么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