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该不是搞旅游的吧。我一想现在既然没头绪,就先跟着大部队走走吧。先到条河看看。要是能碰到几个人知道王家村的。那就有眉目了,就是碰不到,就只能去镇政府查了。
于是。我问了马藏的意思,他说无所谓。索性我们就跟那老教授和两个大学生约定。明天一早出发。
吃完饭我们各自回房间,这招待所里面光线很差。食堂里有灯,但是房间里没有。我们每个人都提着煤油灯,爬上木头楼梯到二楼,二楼简直就是一恐怖片里的鬼屋,木头廊柱上有很多蜘蛛网,灰尘在空气之中飘荡着。煤油灯都能看清楚。
此时天色尚早,马藏爱干净。就去下面的井里打水打扫了下,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以前刚从学校出来在工地的时候,随便有几棵草就能睡。把东西往床上一扔,就躺了上去。
趁着没事干,就着煤油灯的光线看那马藏放在包里的两块玉佩。上面的纹路非常特别,我一直没有仔细去看过。现在空下来,也正好研究一下。
才看了几眼,我就坐了起来,感觉到有点不可思意。
虽然我对古董没什么研究,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也不记得谁和我说过,要是玉好,就算把头发丝拴在玉上,用火随你怎么烧都烧不断。借此机会,我就做了个试验,忍痛扒下一根头发丝,拴在了玉上,用打火机烤了烤,发现还真烧不断。
就在我研究的真起劲的时候,马藏从门外进来了,一见我在捣鼓他的心肝宝贝,这小子就慌慌张张的,一把抢了过去。
“陈泽,你干嘛呢?你疯了你!”
我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就帮你辨别一下这玉是真的假的。
他白了我一眼:“这上面有灵力,我拿在手里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不用你操心了。还有,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别乱动我东西。”
我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动就不动嘛。
躺在床上,我也睡不着,马藏那小子又在研究他师傅留下的日记。我就和体内的金蝉蛊沟通了起来,可没想到这小家伙对我也不理不睬的,索性实在无聊我便不情愿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老周就来叫我们,我们自己的行李本来就不多,于是都背在了身上,一行人就跟着他出发。
那条河不在镇边上,而是靠近山区,一个叫龙湾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小村,老周说山路有点远,需要坐拖拉机然后步行。
对于我这种从未进过山的人来说,进山这个概念,我是没有的,所以等拖拉机开了有三个小时,还没有停的迹象的时候,我就问老周,那地方有这么远吗,他就告诉我,其实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中间隔着山,有一大段山路,有拖拉机坐还是好的,到了山的里头,我们要靠自己步行。
我这下才明白,所谓进山,并不是闲庭信步那么轻松。
“越是偏远的地方,这种闹鬼的传说就越多。就我老家,山那边有个村子。听老人说,那个村子在十几年前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消失了!”一个男学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着。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树,都是一座又一座丘陵,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拖拉机就没路开了,我们已经到达了一户小村子,下了拖拉机,我们找了一户人家买了顿饭,草草吃了,就开始向山里步行。
要是平时,这样的行军,我肯定已经眼皮打架了,但是路上风很大,那个男生很有趣,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觉得困,反而神采奕奕,兴奋异常。
在对话中我也了解了这些学生的背景,全都是一些家境不错的孩子。都是大学新生,搞了一个什么探险社,这五个学生都是该社的成员。这是他们的第一站,他们想搞一些素材回去,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同学加入探险社。
他们下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收集一些湘西的民间传说和历史奇闻,然后做成专辑发布到网上去。
我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如今我体内有金蝉蛊,要是被他们知道还不得把我当成疯子。
进山之后,因为地势很高的关系,树木逐渐密集起来,开始有点像北方的原始落叶林,老周和他侄子在前面带路,他侄子经常进山,比较熟悉那里,所以跟着来了,他们两个人走得不愠不火,不时地回来提醒我们注意乱石和荆棘。
我们一路都是顺着山谷前进,荆棘横生,四周常常传来我们之外的脚步声,老周说那是野兽的声音,弄得我们很是惶恐,你说要是遇到鬼和僵尸,那还没什么,要是跑出来一群豺狼虎豹,那就真无解了。
足足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一刻也没有休息,天快黑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传说中闹鬼河,河边有一片破旧的瓦房,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瓦房的一边,就是闹鬼河了,在河道里面,有很多被挖出来的坑,前面带路的老周带我们爬上河边一道山脊,透过夕阳他指着远处一片模糊的黑色轮廓,“就在这一带了!”。
我远眺望去,那里有一个不规则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