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下把手机给扔在地上,老赵见我不对劲,赶紧走上前来,把手机给我捡起来,我再看向手机屏幕,还是那个正常的界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我又等了一会儿,那个用户再没有消息给我发过来。
老赵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于是我们俩并肩往里面走去。
“你真的没问题么?”老赵一脸忧色。
“没事没事,刚才手滑了而已,”我并没有把手机的异样说出来,我不想让老赵再遇到什么,上一次的险死还生已经让他苍老了很多,我抬头望向前面这栋老旧的住宅,顺手点了根烟:“老赵,这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才看到资料里的照片了,看起来不简单啊。”
老赵叹了口气,低声说:“你采访归采访,不过先别急着发出去,我们担心引起社会恐慌。”
我一脸惊讶,要知道引起社会恐慌的案件可就不是死一个两个那么简单了,那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老赵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叫我跟上他的脚步。
我们俩一同走到三楼一个房间前,这栋住宅楼是以前的那种回形设计,楼梯上来转向左右分辨是依次而列的房间,这样一层楼可以住很多户人家,我们现在站的这户人家正好在楼梯边上。
这种老式建筑里的住户一般生活水平不太高,没心思关心身周的事,现在警察来来往往,他们也出来围观,老赵挥了挥手,叫那些封锁在门口的警察让开了一条路,掀起封锁线就往里面走,我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面积比我想象中的大,我数了一下,两室两厅,从进门走到客厅分两头,一个卧室在这边,另一个卧室与它正对着,老赵带着我往右边的那个卧室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我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有些犹豫地看向老赵,他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我刚握住门把手,他低声说:“你进去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门,只过了数十秒,我就猛地关上门反身冲到门口,蹲在地上剧烈地干呕!
“老赵!呕……你……呕,”这会儿我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手势表达我对老赵强烈的鄙视。
老赵一脸幸灾乐祸,蹲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是早叫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谁知道你承受能力这么差,我以为你经历过以前那些事以后承受能力会强一点呢。”
“你放屁!我叼着烟愤怒地谴责他,“那个时候是因为有,呕……”
老赵拍着我肩膀,安慰道:“好啦,你见了一次,休息一下,待会儿再进去就没什么事了。”
我蹲在门口吹着风,烟的味道让我平静下来,我又休息了一会儿,拍了拍老赵,老赵会意地起身,跟我一起往里面走去。
这一次是老赵开门,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又一次看到这地狱一般的场景还是有点没法接受。
房间里充斥着刺眼的猩红,每一处地方都有血,从门背后一直到天花板再到阳台的玻璃窗上,人的肢体在房间里四处溅落,和那张照片拍的一样,但是亲眼看到得震撼远远超过了看照片时的感受。
我忍着恶心问老赵:“这是有人在这个房间里爆炸了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老赵一脸愁容:“这也是他们拉我来接这个案子的原因啊,你看看着周围,”他扫视了一圈,低声对我说,“我怀疑这一次根本就不是人类做的。”
我一惊,老赵并不是普通的警察,在曾经共同经历那起器官贩卖案以后,他在鬼神这方面接受能力很强,我也仔细看着周围,老赵一边给我指指点点,一边说:“你看,这房间里的肢体几乎碎的不成样子,人类几乎没办法做到这个样子,先别说分尸以后又扔到这里面,光是分尸成这个样子,就不可能,除非凶手拿个刀剁个一天一夜,人的骨头其实坚硬程度比我们大多数人想象的强得多,要剁得这么碎,要花很大的力气。”
老赵叫了个年轻警察过来,戴上手套,从证物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身份证,亮给我看:“你看,如果不是在房间里找到这个身份证,我们几乎都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
我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赵莉,女,根据出生年月算下来,还有几个月就满十六岁,年纪轻轻就死了,我感慨着,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一边问:“老赵你们除了这些还有了解到其他信息么?”
老赵摇了摇头说:“我们现在也只有从这个女生平时所接触的人来调查,不过根据她的邻居的说法,这个女生父母外出打工,每个月寄生活费回来,一年也就回来一次,女生平日里也没人管教,据说私生活也不太检点,平日里经常会带男生回来过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