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寒气冲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脚僵硬地立在原地,顾月书和老赵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紧张地守在我身边。
不知道你们人生有没有这种体验,当你面对巨大的恐惧的时候,其实不会像电影或者电视里面那样,惊慌失措地尖叫,痛哭流涕,或者瘫软在地,那一瞬间其实你是来不及反应的,你只会整个人僵在当场,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傻傻地愣在那儿。
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整个人已经忘记了恐惧这种概念,我只是楞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那个惨白的面孔慢慢地退去,最后隐于黑暗。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一刻我明白什么叫汗如泉涌,就这么一小会儿我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有些艰难地弯下腰,大口地喘气,我感觉的我心跳就好像高速路上失控的汽车,在疯狂地窜动着。
顾月书赶紧上前来扶住我,免得我瘫倒在这一屋子的血污中,我紧紧地抓住他伸过来的手,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倒下去。
“你没事吧?”顾月书有些紧张地问我。
我摆摆手,巨大的恐惧导致我肾上腺素激增,这会儿后遗症来了,此时我感觉有些恶心呕吐,口干舌燥,全身乏力。
“你刚才看见的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走的怨灵,本来她杀完人应该走了的,但是我太心急了,估计是刚才的法阵的缘故,把她也一块儿留下来了,”顾月书给我解释说。
“那……现在……呢……,”我现在说话要费很大的力气,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做不了什么需要力气的活儿了。
“现在应该是走了吧,这种怨灵目标性很明确的,除非是激怒了它,”顾月书想了想告诉我。
“噢……那就好……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手机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血屏,“怎么才算激怒了它?”
“嗯……”顾月书皱起了眉头,“这种怨灵的怨气很容易宣泄,那就是杀掉她怨恨的人就好了,那激怒它无非就一种情况,你们阻挠了它杀人。”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阻挠它杀人?仔细想一想,自己从收到那条*留言开始,一直到这栋楼,不都是在阻挠它杀人么,再加上顾月书的那一下破门而入,那我们不是早该激怒它了?
“老赵,老赵,”我赶紧呼喊起老赵,想叫他赶紧离开这儿,但是没人应我,我看了四周一圈,老赵竟然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去楼下了吧,这会儿他们刑侦队的人到了楼下,也不知道地儿,还得老赵下去领他们上来。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示意顾月书帮我拿一下手机,我看了眼号码,是刚才刑侦队的副队长,我和老赵走之前把电话留给他了,方便老赵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好联系他们。
“喂,张副队,老赵是不是过去给你们领路去了,赶紧来吧这边得你们处理现场,”我对着那头的人有气无力地说。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惊讶:“沈记者你在说什么?赵队长没有下来啊,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你们在哪儿,我好领队员们上去。”
“什么?老赵没和你们在一起?”我惊讶地大叫。
那头还没来得及回话,顾月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地抓住我的手:“刚才给你的手链呢?”
我晃了晃手,手链好端端地在我手上,他又拿出一串手链:“那这串是谁的?”
我们两个身子僵住了,“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身后传来了一阵阴冷的气息:“嘶……”
“闪开!”顾月书一下把我给推开,一个黑影从我们之间蹿了过去,伴随着一阵嘶吼。
我伸手抓住一旁的沙发,这才没有摔倒在地板上,本来握在手上的手机也被甩了出去,相比较之下顾月书身手就比我好了很多,他一个转身落在了茶几旁边,还顺手从腰间摸出了几张符纸往老赵身上拍去。
老赵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刑侦队队长的人,即使岁数上去了,身手依然不减,眼看那符纸即将拍到身上之际,挥手直直地挡在顾月书手腕处,顾月书手一个送劲,符纸就撒手而去,落在地上,被血污所浸染。
“好!”我不由地在一旁为老赵这一手叫好。
顾月书气急败坏:“你到底哪边的啊!还不快来帮忙!”
“噢噢,”我这才反应过来不是站在一旁大声叫好的时候,但是我就一普通人啥都不会啊,我又朝正在和老赵缠斗的顾月书大吼:“喂,我怎么帮你啊!”
“看到我沙发上那个包了么,帮我从里面摸两枚铜钱出来,哎哟!”顾月书分心和我说话的时候被老赵一记直拳打在胸口,哇啧啧啧,我看着都痛。
“咳咳,然后拿着那个罗盘一起给我扔过来,”顾月书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