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我一脸严肃地望着顾月书，“我觉得你的第一个推论可以放弃了，她肯定不是赵莉了。”

“你看到了什么吗？”顾月书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劲，转头问我。

“我又看见那个怨灵了，”我往窗外一指，此时车辆已经在开始缓缓挪动了，看样子前面的得堵塞已经被疏通了，我们跟随着长龙缓缓地挪动着。

“咦，怎么不见了？”我回头过去，窗外只剩来来往往的人群，赵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叶警官，你刚才说有个叫罗玉的姑娘来报案，说有鬼来杀她是怎么回事？”我拍着叶云的椅背，叶云本来正准备发动汽车，突然被我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回头。

“啊？怎么了怎么了？”她耳边蜷曲的发尾随着她的转头跳动着。

我只好再重复一遍问题：“警察局里的那个罗玉，报案说有鬼杀她的那个姑娘，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噢噢，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罗玉过来报案，当时我们并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因为她一进来就有些狂躁地大喊大叫，整个人处于一种精神亢奋地状态，要求我们对她进行保护，”叶云说着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什么表现，这才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们是准备把她送到医院去得，但是她在做笔录的时候告诉我们，她是孙雅的朋友，她知道孙雅已经死了，接下来就会轮到她了，”我发现叶云说到案件的时候，就会变得比较不那么害羞，“当时孙雅的案件我们进行了严密的封锁，连四周的邻居都没有惊动，按道理来讲外界还不应该快知道才对。”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恩……根据我们的调查，案发当时，她应该是和孙雅正在通话中，所以孙雅死亡的全过程她都应该有听到……”叶云看着我们。

“这样啊……难怪当时我看孙雅一直抱着手机在角落里喃喃自语……”

“恩？沈先生你说什么？”叶云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是说难怪她会那么狂躁，任谁目睹了自己好友被杀死的过程，都会是那个样子的，”现在还不能让叶云知道顾月书关于道术的事情，这起案件目前在官方还属于普通案件，除了我们，还没有人知道这些死者和怨灵的关系，他们都只是以为凶手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犯，以分尸为乐趣。

“那，这个罗玉是平时和孙雅联系比较密切的朋友么？”顾月书凑了上来，我白了她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要不然能在那种情况下还和人通话。

“恩，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罗玉算是和孙雅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她们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小团体，而除了罗玉与孙雅以外，还有三个女生和她们关系较好。”

“噢，”我一听就来了劲，如果能找到那三个女生，我们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另外三个女生都分别是谁？你们都有找到人么？”

叶云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那个……我们只找到两个女生还有一个女生至今下落不明……”

“那找到的那两个女生呢？你们有调查到什么吗？”我急切地追问下去，如果有调查到什么的话，那这两个女生就是突破口。

“很遗憾的是……我们找到得那两个女生，已经死亡了。”叶云有些小声地开口。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叶云：“什么？死了？”

叶云点点头：“恩，那两个女生，就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第一和第二个受害者。”

“那你们有从罗玉那里问到什么吗？”既然前两个突破口已经被堵死了，那就只有从还活着的罗玉身上下手了。

叶云露出一种疲惫的神情，这种神情我曾经也在老赵身上看到过，那一次他审讯一个毒贩，那个毒贩是个老油子，明白自己的罪名一旦认罪就肯定难逃一死，所以无论老赵怎么审讯，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手段都用上了，那一次整整审讯了一天一夜，老赵最后累到虚脱，他告诉我这种还好，只是嘴硬，要是换成那种根本就听不进去话，胡言乱语的，才是真的难采集口供，看样子这个罗玉也是这个样子。

看来还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叶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罗玉整个人在局里处于一种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好友孙雅的死亡对她的刺激不小，就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都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面总结出来的，到了后期根本就没办法从她嘴里问出任何话来，只是很紧张地四处乱走，要么就缩在一个角落抱着头，小声地念叨自己不想死。

我想了想，似乎和孙雅最后在房间里的情况很像，不过孙雅还有一点行动的能力，知道自我求救，顾月书双眉紧皱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里，我也不免紧张起来。

如果说那个人不是赵莉，而是那个怨灵的话，那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