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月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顾月书追问：“后来呢？”

“水清当然是拒绝了，但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让孙雅她们知道了，于是孙雅她们就在四处传水清勾搭男人，说她是个贱人……那之后孙雅就每天找水清的麻烦，每天都欺负她，本来孙雅她们就有些嫉妒水清，现在找到由头，更加变本加厉，经常会把水清的东西全都扔出教室，还把水清一个人拉到厕所里去，每次我想进去都被她们拦在外面不准我进去……”

“如果光是这样，那怨灵如果是水清的话，也不应该会有这么重的怨气，这种报复方式太狠毒了，肯定还有其他事情，依书，是孙雅她们还对水清她们做过什么吗？”顾月书听了以后疑惑地说，我也有些奇怪，之前在孙雅那里看到的事情，很明显孙雅她们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嗯……孙雅她们不止做了这些……她们还喜欢把水清堵在角落里扇她耳光，边扇还边要叫她笑……因为她男朋友说过喜欢水清的笑容，于是孙雅就这样去折磨水清，她们还会把水清衣服扒下来扔厕所里……我觉得我好没用……我帮不了她，只能看着她受折磨……”洛依书身子有些颤抖，回想一下怨灵在杀死孙雅前说的话，那一切就对得上了，不过为什么会选择碎尸万段这种残忍的手段呢……

“依书，没事，冷静点，这不是你的错，你继续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叶云一边开车一边分神追问，我真怕她一个不小心撞上去。

“后来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这应该也是让水清选择自杀的原因……”洛依书说道这里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叶云见她精神有些不稳定，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平复一下心绪。

“后来我才知道，水清不接受学校里的人表白，是因为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本来这个事情连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天，孙雅她们又在欺负水清，我想去帮她，但是又被拦在一边……”

“怎么不报告老师呢？”叶云突然开口打断了依书的话。

“因为我之前因为看自己帮不了水清，所以我已经去和老师报告过了，但是老师只当是学生闹着玩儿，只是把孙雅她们教育了一下，和水清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就这样草草了事……”

所以我就说，有些老话听不得，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一巴掌扇脸上你看响不响。

“而那之后孙雅她们更是变本加厉，那天孙雅她们放学以后，又把水清堵在教室里，把水清包里的东西翻了出来，正好翻到了水请的日记本……”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市第一中学的门口，在叶云的飞速狂飙之下，我们短短数十分钟从警局开到了市第一中学，我和顾月书赶紧下车，虽然是第二次坐叶云开车，但总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们几人站在校门口，不是我们不想进去，实在是飙车后遗症上来了，这会儿浑身无力，只得站在原地休息一下，顾月书指指黑暗的校园：“这就是你说的凌水清会来的地方？”

“没错的，”洛依书点了点头，她的身体也明显承受不住这种飙车行为。

“其实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案，你是早就知道凌水清会去杀她们么？”叶云有些严肃地看着洛依书，这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知情不报等于协助犯罪，即使杀人的是怨灵。

洛依书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其实水清最初的时候就来找过我，那是她头七那天，她就那样出现在我房间里，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害怕么？”我有些好奇。

“怕？我为什么要怕，水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我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弱小，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洛依书盯着我的眼睛说，“水清当时告诉我，她确实已经死了，不过现在成了怨灵，她要向孙雅她们报复，我一开始以为水清只是想吓吓她们，直到孙雅在死前发了消息给我，说水清来杀她们了，赵莉和另外两个人已经死了，接下来就轮到她了，我这才知道，原来水清是要用这种方式复仇……”

“所以你就没有阻止她？”叶玉上前一步继续追问。

“我怎么阻止，我根本没办法阻止她，就好像当时我没办法阻止孙雅她们欺负水清一样……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决定来报案，水清不能再继续杀下去了，我没办法看着活生生的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去，罪有应得应该由法律来制裁，我会帮水清让她们获得应有的惩罚。”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我看着面色坚毅的洛依书，我查过这几个姑娘的资料，除了罗玉以外，其他几个人都还没满十五岁，更何况她们并没有对凌水清直接作出什么加害的举动，即使走法律，她们也不会得到什么惩处。

叶云没有再问下去，她应该是知道这个问题是没办法找到答案的，无论阻止不阻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从情感上来讲我也是偏向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