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书看对着手机发呆，有些好奇地凑上来，想看看我在看什么。

“咦，这什么视频，你也看这个么？”他看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好看的就坐回去了。

恩？视频？我楞了一下，拿起手机再看，刚才的血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教室的画面，画面里学生都伏案奋笔疾书，讲台上一名男老师似乎是正在批改什么，我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亮点，准备把这个莫名弹出来的直播窗口给关掉。

我按一下，没有反应，再按，依然还是那个画面，顾月书看我在那里捣鼓半天，过来帮我弄，也关不掉，我们两人面面相觑，直觉告诉我它是想让我们继续看下去，索性我们就继续看下去。

就在我们看得不耐烦的时候，画面忽然起了变化，教室一名靠窗的学生忽然站了起来，动静惊动了讲台上的老师，老师抬头，问他有什么事么，学生也不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推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教室里顿时一阵骚乱，讲台上的老师似乎也惊呆了，楞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地冲到窗户旁，因为摄像头的镜头似乎是不会动的，所以我们只能看见他们聚集在窗口的模样，我和顾月书也被惊呆了，一个链接自动播放的死亡视频！

镜头似乎晃动了两下，画面静止，紧跟着就退出了界面，重新回到了普通的*私信界面，而那条链接任我怎么点，点进去始终是连接到错误网址，刚才那个直播界面却是再也打不开了。

我和顾月书楞在了座位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第一中学，说不会是第一中学里发生的吧，我想了想，刚才那个教室里的布置有些眼熟，似乎……是怀若谷上课的那个班级。

我和顾月书一说，发现我们有共同的想法，付了早饭钱就赶紧往第一中学跑去。

刚跑到门口，那天夜里的小保安见是我们，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我敷衍地朝他挥挥手就往学校里冲去，路过他身边时听见他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不过我也没有在意，毕竟现在人命要紧。

我们一路狂奔到怀若谷的教室，果然，此时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已经没有在上课了，全部都围聚在窗户旁，本来应该组织秩序的老师应该是去联系其他老师了，学生自杀这种事情在任何学校都是大事。

“让让，让让，”我和顾月书小心地不推搡到学生，学生们看我们两人过来，以为是来处理事情的，都自觉地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

我和顾月书凑到窗口往下看去，你见过从高处坠落的西瓜么？

现在就是，女孩的头如同一个摔落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红的白的混在一起，看样子她应该是头先着地，不然不可能摔得这么惨烈，身下是一滩猩红的血液在缓缓地流淌，白色的校服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纯白，看上去如同一幅后现代的画作，带着一丝诡异。

四周已经有学生被吓得不行了，一个活人跳楼自杀的场面对于普通人的冲击是很大的，估计目睹这个场面的学生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安稳。

门口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我和顾月书回头一看，门口已经来了一大堆人，看样子从校长到老师应该都来了，学生自杀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会对学校造成不可磨灭的恶劣影响，也无怪乎来这么多人。

一干人等凑到窗口，一下子就拥挤了起来，怀若谷也在其中，这个普通的中年老师也够惨的，带的班级接二连三地出问题，估计再过不久他就该彻底离开班主任这个职位了，顾月书在一旁报警，我则拉过怀若谷在一旁询问起来。

我看他脸色苍白的模样，拿出烟递给他，他颤抖着手接过，我给他点了两三次烟才点着，一口烟下去，他人也稍微镇定了点。

我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安慰他没事的，这应该是学生心理压力过大，现在的孩子精神太脆弱了，怪不到他身上。

他苦笑了两声，说他不是害怕，而是自责，作为一个老师，非但没有引导学生们走向好的一面，更没有关心到学生的心理状况，在出了罗玉她们那一档子事以后，现在又出现学生自杀的情况，就算学校不解他的职，他估计也为引咎辞职。

想想也是，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拍拍他肩膀陪他一起抽完这根烟，等着接下来的调查。

警察很快就到了，我一看，还是熟人，带头进来的那人正是前不久才和我们分开的叶云，只不过此时她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也扎了起来，一身警装，整个人显得干练不少。

我上去打招呼，叶云这一次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言语简短地安排好了各方人员的任务，和我说话时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害羞，说话时直视着我的双眼，搞得我一时间还有些不容易接受，真是奇怪，明明前不久还是那副害怕生人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这么强势了。

打过招呼，叶云就带着下属进行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