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来得及询问，一声尖叫已经引起了教室里女学生们的骚动，叶云眼看瞒不下去，索性直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学生说了一遍，学生们本来议论纷纷，听完了以后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吕多竟然自杀了……她看起来不像那么心理脆弱的人啊……被说两句也不至于啊，”一旁的女学生小声地说，我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还没开口，顾月书已经抢先上去询问。

“同学，是在之前她们发生过什么吗？”顾月书盯着女孩的双眼，女孩看着顾月书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有些紧张，我赶紧上去隔开她们，瞪了顾月书一眼，转头笑着对姑娘说：“没事小姑娘，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进展有帮助。”

女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吕多之前因为我们练习时出现问题，和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因为嗓子问题所以就……”

忽然有女孩开口打断了她：“哎，别把我们带上，明明就是你和她大吵了一架，我们可和吕多关系好着呢。”

女孩有些气愤，转头反驳，我们这才了解到，吕多其实歌唱技巧还可以，只不过缺乏磨炼，而且合唱讲求一个平衡和谐，吕多太爱出风头，所以和队里的合唱格格不入，所以前不久被众人指责，之后嗓子出问题索性回班里修养去了。

我看着顾月书，顾月书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有那种心理极其脆弱的人，但是吕多无论从家庭教育还是我们听话语里所谈到的平日表现，都不像是那种被说一说就会自杀的人。

“难道是……学校里的那个传说，”这时开始反驳那个姑娘说话了，我们心头一惊，在我们追问之下，得知市第一中学和网络上很多中学一样，都有着她们自己的诡异传说，而其中传说之一则是，唱响撒旦诗篇的人，将会坠入无边的黑暗，永沉深渊。

撒旦诗篇是第一中学里流传甚广的一首长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诗篇已经流传了整个校园，没有人知道是谁创作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诗篇有什么意义，但是伴随着撒旦诗篇的流传，这诡异的传说也跟着为学生们所了解，成为了他们熄灯以后的谈资，经久不衰。

我听了有些不以为意，这种校园传说在网上那不是一搜一大片，根本没有可信度，顾月书却是戳了戳我，小声告诉我，他觉得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吧老顾，你还信这个，这种东西你搜一下到处都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前你会信你的*能够看到他人死亡的视频么？”顾月书的反驳让我无言以对。

不过为什么会和撒旦诗篇有关，是吕多私下去研究过那个诗篇么，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因为这一次合唱的曲目……就是撒旦诗篇改编过来的啊……”一旁的顾淑琪老师回答了我的问题。

顾淑琪告诉我们，这一次合唱的要求是要以各自学校的传说为背景，改编一首大合唱进行参赛，而第一中学虽然传说纷纭，唯一能够改编的就是这撒旦诗篇，索性她就直接用学生们口中传出的撒旦诗篇进行谱曲编歌，直接用于练习，拿来参赛。

我忽然觉得有些冷，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明明是温暖阳光的天气，教室里也是阳光散落，但是这楼里不知道是设计问题还是怎么样，始终处于一种阴凉的状态，而且不是那中让人心旷神怡的凉爽，而是会让人裹紧衣服的那般刺骨之寒，而且这寒意……似乎有些熟悉。

“不应该吧，校园传说到处都有，我以前的学校也有啊，说是学校的标准运动场外还有一个会消失的运动场，如果有人在那个会消失的运动场上跑步，那就停不下来，会一直跑到死为止，”我依然坚持着我的看法，顾月书搓了搓手，看样子他也有些感觉到了。

“不一定，每个传说都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所有东西的出现都有它出现的基础，即使是捕风捉影的谣言，那也得有一个开端，”顾月书正色道，“而且这些东西，随着传播越广，是会变异的，就像癌细胞，一开始是良性，如果不加以控制，总是去想它，那搞不好就会变成恶性，但是如果你开朗地面对，也有从恶性变回良性的奇迹，总而言之，人的精神思想是很强大的，集体的言论也是很恐怖的，很多东西，说着说着，就变成真的了。”

正当我想继续问点什么时候，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尖叫，接着又是一片嘈杂呼救声。

“出事了！”顾月书一脸兴奋地跑过去，这种人哟，道德败坏。

七八个姑娘围在一起，我们进去一看，一个女孩正躺在地上，手脚不断踌躇，嘴里还一直冒出白沫，双目翻白，这阵仗一看就是癫痫犯了，我很久没有遇见身边有人犯癫痫这种病，一行人手足无措。

“都让一让，”顾月书排开四周的人，让地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