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在撒谎?”我惊讶地大叫起来,如果说关凌是在撒谎的话,难道当年关若雨不是自杀?
顾月书摇摇头。告诉我。关若雨是自杀没错。但是关凌肯定隐瞒了东西,在她的描述里,关若雨和她关系应该算比较好的那种。这从最后她还能去劝关若雨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认为关凌肯定隐瞒了什么。因为整个讲述里几乎没有关凌的身影出现,作为关若雨的好朋友。经历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她的身影。
我摆摆手。这也不足以说明她有问题,只是隐瞒了一点关系而已,说不定人家只是不想被牵连上,毕竟人家现在身娇肉贵。
顾月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知道冰山理论么?”
冰山之所以雄伟。是因为它永远只有八分之一露在水面上,我们听人说话。不能只听她说的那一部分,而是要听她没说的那八分之七。即使她刻意去隐藏,但是总会有蛛丝马迹。
顾月书告诉我。除了她隐瞒了这一点,她在听到自己孩子出事时的反应也很奇怪,太淡然了。淡然得仿佛早就知道会出事一样,我点点头。看来他和我有一样的看法,但是这种情况出现在关凌这种人精身上是不正常的,因为他们是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而这一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问题,除了她故意表演给我们看以外,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只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自然流露,人的下意识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而且,关凌……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当年关若雨那么优秀,在她身边的关凌,肯定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莫大压力,她在说话的时候很紧张,杯子和盖一直在碰撞,她的手一直在抖,当年她一定做过什么事情,而且最最重要一点,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起怀疑么?”
顾月书凑上前来,指了指那瑰丽之光:“当时,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身后的窗户外面有人。”
我抬头看了看,恩……我们当时在最顶层的会客厅,那扇窗户外面没有露台,意思就是有人扒拉在三百米高的窗户上面听我们谈话……
你开什么玩笑!我光看看就腿软了,我摊摊手不置可否。
顾月书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不然你以为当时窗外什么声音,你真以为是风吹窗户撞到墙上的声音么?那窗户是被固定好了的,别说风,你手拉都拉不动。”
我不由得心中一寒,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在我们之前,会客厅里就已经有人了,而在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在窗户外面藏起来。
什么人会这样做?或者说他和关凌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脑子越来越乱了,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接通,那头传来叶云的声音,一听到叶云的声音我就想起了之前昏迷时的梦,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起来,顾月书一脸莫名地看着我,还以为我怎么了。
“老……叶云,怎么了?”我差点就喊出了老婆,幸好反应快改了过来。
“那个,我们这边查了一下,发现现在合唱队的那些女生,几乎所有成员的父母,都在第一中学就读过,就是当年关若雨那个班的,”叶云在那头说着。
我问叶云有没有查到那个自杀学生的父母,叶云说她的父母目前正在外地,其实也不远,就在隔壁的安陵市,目前在我们的控制下,他们还没有得知自己的孩子已经自杀了。
我告诉顾月书,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安陵市了,要是让他们过来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意外,这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知道当年线索的人了。
很奇怪,当年那一个班的人,几乎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开崇安市,去往外地,留在崇安市的竟然只有关凌一人,其余人都分散在全国各地,很少有回到家乡的。
“或许……是他们不敢回来,”顾月书喃喃说道。
但是不管事实怎么样,我们都要继续追查下去,顾月书当即和我分别,说是要回去拿点东西,以免这次遭遇什么,明天就会回来,我和他告别以后就回到家里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报社和主编请了假,当然请假理由是要追踪报道新闻,专门去往邻市,主编为我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欣然同意。
在火车站我和顾月书会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叶云,叶云和我们熟悉以后,已经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害羞了,即使不戴眼镜也会笑着和我打招呼,我把顾月书拉到一旁问怎么回事,顾月书也是一脸无奈,说叶云大清早就在这里堵着,看样子一早就知道我们今天会去。
我挠了挠头,不明白怎么回事,忽然我想起来,拿起手机聊天记录一看,果然,我忘了挂电话,昨天接了叶云电话以后,我们讨论的问题全都被她听见了,本来我和顾月书想着有之前被袭击的先例,所以这一次还是我们两个人去,谁知道叶云这跟了过来,没办法,我们只得三个人上路。
路上我们交换了一下各自得到的信息,得出一个结论,当年关若雨自杀肯定另有隐情,而关凌或许是知情人,也可能她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