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钻入我的鼻孔,仿佛一条毒蛇一般要进入我的大脑里。躺在地板上的尸体不断刺激着我们的感官。
顾月书上前检查了一下。站起来告诉我们。尸体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死不久,那凶手应该还没走远。我心头一惊,难不成。是刚才我问路那个人?
顾月书拉住了想要冲出去找人的我。摇摇头说,这会儿人肯定跑完了。你追出去也找不到,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在房间里检查起来。一番查找以后,我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我晃晃手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他们夫妻的合照。”
顾月书仿佛想到了什么,拉起我们手就往下跑。我大声问他怎么了,顾月书头也不回地大吼:“屋子里只有一具尸体!”
我恍然大悟。叶云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问我只有一具尸体怎么了。我耐心地给她解释,我们调查得到的是夫妻二人都住在这。既然只有一具尸体,那凶手肯定接下来还会去找另一个人,我们要赶在那之前找到她。保护好她,而且就算凶手不去找她。我们也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死在屋里的人是丈夫,资料上显示她们夫妻二人都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金融中心工作,平日里应该是一起上下班才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丈夫先回来了,反而惨遭毒手,市中心离这里有一小时左右的车程,这荒山野岭我们连出租车都喊不到,焦急不已。
顾月书想了想,叫我们站在一旁,从包里摸出几张符纸,似乎每次有麻烦他都可以靠符纸解决,有一次我好奇他包里究竟有多少的符纸,他笑着把包拿给我,让我随便摸,结果我去摸什么都没摸到,他一摸手上就夹出来几张符纸,真是奇怪。
他把符纸贴在自己两边肩膀处,然后叫我们过去抓住他,他的神色很严肃,叫我们俩一定不能松开,不管看到什么遇见什么,觉得抓不住了也要使劲抓住,实在不行就大声叫,他会尽力抓住我们,一旦松手,我们俩就不知道会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他也救不了我们,我和叶云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认真地应了下来。
顾月书叫看了眼叶云手上资料里夫妻俩工作的地方,随即双手合十,结成一种复杂的手印,下一秒,我感觉世界停止了!
顾月书双掌分开的一瞬间,我感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的事物看起来运动得很缓慢,但是变换得却很快,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仿佛你和这个世界错位了一般。
顾月书一步跨出,四周的景色从郊区变到了高架,四周车流往来,但是却没有一辆碰到我们。
他再跨出一步,我们便从高架来到了市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而他再跨出一步,我们便到了一栋大楼下,而这一次他没有再跨出自己的步伐,四周变换得景色也停止了下来,我仿佛经历了一场长距离的徒步一般,浑身疲软,顾月书看了我一眼,扔给我一片药,叫我吃了它精神会好一点,我接过一口吞下,没过一会儿身子便恢复了不少。
“你刚才那究竟是什么?”我渐渐平缓自己的气息,虽然吃了药,但是依然有些不舒服。
“你猜咯,以你的见识,三步从郊区到市中心,你觉得会是什么?”顾月书仰头望着这栋大楼,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了想,依照这个效果,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缩地术才有这个效果,缩地成寸,一日千里,想到这里我不免兴奋了起来,那这样以后不就可以旅游连飞机都不用坐了?
顾月书似乎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冷笑着说:“你别想太多,缩地术是可以一日千里没错,但是这种术法对身体伤害很大的,你看看你自己,别看我现在还站着,我没比你好多少,只不过我有道法护体,所以稍微好点儿,要是缩地术真能无限制使用,上一次我还跑上楼干啥。”
我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跟在顾月书身后往楼上走去。
叶云告诉我们,这对夫妻里,太太叫刘冬雪,就在这栋金融大楼的十五楼上班,我们直接坐电梯到了十五楼,然而电梯门开,外面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
在前台我们得知今天公司里要加班,刘冬雪的丈夫和她不是一家公司,所以就提前回家了,谁知道却惨遭毒手,按照前台的说法,那此时办公室里应该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加班景象才对,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幅寂静无声的场景。
“小心点……看样子,有人比我们先到了,”顾月书小声地提醒我们。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我和叶云从包里摸出手机,用手电筒照明,顾月书没有用任何照明工具,他似乎在这样的黑暗里也能视物,他打着手势,小声示意我们俩分两边搜索,有情况就大声喊叫,我们俩点点头,开始了搜索。
我靠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这边应该是普通员工工作的格子间,我拿着手电筒晃了晃,发现格子间里好像有东西,我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有人躺在格子间里。
我赶紧上去检查,不过眼前这人还有气息,似乎只是晕倒在了格子间里,但是不论我怎么样都没办法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