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蒙蒙亮,街头的小吃摊就已经摆出来了,大叔炸油条的技术在多年的锻炼之下炉火纯青。油条在油锅里仿佛如蛟龙翻滚。。
“大爷可以啊。技术很棒啊。”我在一旁惊叹地看着大爷利落地完成油条从下锅,翻滚到夹出来的全过程,大加赞赏。
大爷用力地给我比了个大拇指。一脸睥睨,硬气地说:“这块地儿。咱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小伙有眼光。今儿这早饭我请了。”
我一下就乐了,赶忙给大爷道谢。表示下次还来。
顾月书坐在一旁的马扎上,正给刘冬雪讲述昨晚发生了什么,刘冬雪防备性很强,死活不相信我们,差点报警。叶云把自己警官证亮出来都没用,最后顾月书一语中的。
他告诉刘冬雪。十五年前的事情,如今已经报复到她女儿身上了。你还想逃跑么?
刘冬雪一听到这话,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一般。一下子就软了,失魂落魄地跟着我们走着,路上我找到这个摊子。感受着自己的饥肠辘辘,当下决定边吃早点边讲。
“你们说。我,老公他已经死了是么?”刘冬雪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油条,愣了半响以后说。
顾月书点点头,说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没能救下来我也很遗憾。
刘冬雪又陷入了沉默,看得出来这些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只是一晚,她就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与丈夫,原本一个完整地家庭瞬间分崩离析,任谁也承受不住,她现在还能这样平静我已经很惊讶了。
我给叶云说这女人真冷静,这都没反应,叶云摇摇头,说她这只是爆发前的沉默,她只是需要一个爆发的引燃点,你最好离远点,女人最了解女人,我怕她痛哭悲号的样子吓到你。
我摊摊手不置可否,那边的刘冬雪又说话了。
“是,她干的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冬雪犹豫了一下,神色第一次出现了变化,有些痛苦,又有些悔恨。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倒是顾月书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摇摇头说,不是她干得,杀你丈夫的另有其人,不过你女儿可能和她有关系。
刘冬雪又陷入了沉默,我凑上前去问顾月书他说的啥,顾月书也不告诉我,只是说这都是命,从他们十五年前做下那些事情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今天的一切,因果本报,天理循环。
“但是,制造沈不知的那帮人为什么会插手这件事情,我很奇怪,按道理来说,他们压根不应该接触到这件事情才对,”顾月书很是疑惑,连他都想不明白,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我伸了个懒腰,叶云赶紧躲开,捂着鼻子:“沈祝安,顾月书,你们俩都多久没换衣服了,臭死了!”
我看了一下,这衣服还是之前去老赵那儿开始就一直穿着,顾月书比我还不如,估计从他出门就穿的这一身,之前我俩到家都是倒头就睡,也没来得及换衣服,现在我们看起来也就比乞丐好一点。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不怪我太迫切,我和顾月书已经明白,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他们十五年前做过的事情,如果不早点解决,我真是害怕我又收到一条*私信什么的。
“……”刘冬雪依然沉默着,看样子她还是没有缓和过来,叶云有些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搬着马扎坐到了刘冬雪身边去,小声地安抚着她。
我一脸无奈地坐回到顾月书身边,夹起一根油条,用力地咬下去,干脆,不得不说这大叔炸的油条真不错。
我们去的时间实在太早了,这会儿都还没什么人,大叔炸了一会儿,索性也凑到我们身边来和我们唠嗑,看来也是个自来熟的主,很快我就和大叔打成一片。
谈话的时候顾月书有意无意地问到大叔,最近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啥的,大叔一拍大腿,有啊,就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
我们开始还很有兴趣,听着听着就发现,大叔真是健谈,不过没有抓住我们的重点,他连楼上老王和隔壁家媳妇搞在一起都说了,就是没有什么我和顾月书会觉得奇怪的东西。
“不过你要说奇怪的事,还真有一件,”我和顾月书一下来了兴趣,我掏出烟给大叔递了一根,示意他慢慢讲,讲得详细清楚一些,我告诉大叔我是报社的,说不定你说的这些有可能会上报纸,大叔表示那感情好,我的好好讲讲。
大叔深吸了一口烟,烟雾慢慢地飘过他已经有些泛白的鬓角。
“也是每个月的凌晨吧,都会有那么一队人,他们七个都会到我这摊上来吃东西,因为我几乎都是通宵营业的,我白天都没有摆摊,毕竟有很多上班的,也是辛苦他们,所以我就想着干脆就都晚上卖就好了。”
“那七个人打扮也很怪,无论什么天气都戴着斗笠,他们走的时候都会手搭在前面的人肩上,我觉得估计是瞎子吧,他们每次来都会坐一会儿,然后东西也不怎么吃就走了,不过最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大叔一脸神神秘秘地看着我们,低声说:“每次啊,他们来过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