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来，说说看你当初是怎么办的？”我搬了根板凳。坐在刘浩面前。

刘浩犹豫了一下。叶云看了他两眼。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他这才敢开口。

“那个……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他，有多少算多少。能想起里什么说什么。

刘浩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

“我记得。那是星期三的晚上吧，那天的天气不怎么好。放学以后本来是要踢球来着，结果没踢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我们就没踢了，他们都直接回家去了，我因为还有要拿的东西。就先回了教室，结果就这么一会。雨就下大了，没办法。我就只能躲在教室里等雨停。

“我等了好一会儿，这雨也不见小。我刚准备冒着雨跑回家的时候，有人跑进教室里，是关若雨。当时她浑身都被雨给浇透了……我本来只是想欺负一下她，结果……”、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青少年没能控制住自己，没有法律意识，行为就很容易挣脱道德德束缚，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喂，该不会是你把关若雨给杀了，然后做出她是自杀的假象吧？”我眯着双眼，凑到他脸前一字一句地说着，这能给他极大地压迫力，如果他撒谎，我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刘浩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我哪儿来那个胆子，杀人这种事情……”

“你看啊，你强暴都做了，那再多个杀人也没什么，毁灭证据嘛，你说对么？”我眼睛斜斜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有些茫然，但是完全没有被人说中的那种慌乱，以这家伙的城府，还不至于有这么好的演技，看样子应该没这个可能了。

“我，我，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杀人啊……那可是条人命啊……”刘浩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是条人命，给我老实呆着吧。”

说罢我转身走出门去，留下刘浩在门里思索他余生该怎么在牢里度过。

“怎么样？”顾月书迎了上来，递给我一杯刚泡好的茶。

我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白色的雾气在我眼边拂过，我把刘浩所说的原样给他复述了一遍：“按照他的说法，关若雨应该是在开始下大雨以后，跑回教室的，但是她为什么会跑回教室？总不能是找东西这种狗血的梗吧，那就太不值了。”

“不管怎么样，她当时跑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顾月书若有所思地说，“等等。”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我看了看顾月书，说你也想到了么，顾月书点了点头。

“可以，那我们接下来就去找她吧。”

我们接下来准备前往的，正是那个已经栖身于上流社会的关凌的家。

路上叶云接到了一份报告，她看完以后，脸色有些古怪，没有说话，只是把报告递给了我，我一脸莫名地接过报告，三下五除二翻完。

报告上是关凌的女儿，也就是那个癫痫发作被送到医院去的姑娘，根据医院的检查，那个姑娘并不是癫痫发作，而是因为服用了药物，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类似于癫痫发作的现象，而停药一段时间以后，这种现象就会消失，但是这种药物会对人的大脑造成影响，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失去自我意识。

我们仨面面相觑，这个关凌，给她女儿服用这种药物干嘛？

“她没有参加彩排吧？”关凌的话忽然回响在我的耳边，如同利刃划过，只留一道光，难道她让她女儿服用药物的目的，就是让她离开学校，不参加合唱队的彩排？

“合唱队彩排是多久？”我急吼吼地抓住叶云的肩膀问道，叶云被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不知道。

我摸出手机给怀若谷拨通电话，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听，我有些急躁，顾月书安慰我，也不一定就是彩排就会出事，现在先去找到关凌，等找到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也只能压抑着自己的焦灼坐了下来，一切的一切，都要等找到关凌。

关凌的家不在城里，而是在接近城郊的一片别墅区里，行车可能要半个小时左右，一路上我们相对无言，我不知道他们俩在想什么，我只知道自己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我把沈不知叫了过来，把手机拿给他：“不知，之前有教你用过手机吧，你还会用么？”

他点了点头，我告诉他，现在赶紧赶回学校，有多快赶多块，就守在那怀若谷和那帮合唱队员身旁，不要离开，要是有人想要害他们，你可以动手，不过记得控制力量，制服对方就好。

“控制，力量？”沈不知歪了歪头，这似乎成了他表达疑惑时的习惯性动作。

一旁的顾月书插嘴说：“控制力量的意思，就是叫你别杀了对方，其他的你随便怎么做。”

“明白了，”说完转身拉开门跳下了车，我赶紧把门给关上，自己差点给带了出去，等我回头看时，沈不知已经离车有数百米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我就已经看不见沈不知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