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是怎么得到那个药的配方的?”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随即问关凌。
关凌楞了一下。告诉我是关若雨告诉她的。那天晚上。关若雨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自己已经原谅她了,但是她会对当年那些人进行报复。所以不要让女儿去参加这次彩排,药的配方也是她告诉我的。
“谁知道……”说到这里关凌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
顾月书冷笑了一声:“你做了那些事情。还奢望她能原谅你么?”
关凌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因为……我是她妹妹啊……”
“什么!”顾月书惊了,我也惊了。这关凌竟然是关若雨的妹妹?那她还能做出这些事来?
随之关凌给我们讲述了一番她和关若雨的关系,我们这才明白过来。
关若雨并不是关凌的亲姐姐。她们是重组家庭,关若雨的母亲与关凌的父亲组合成的家庭,而关凌的父亲本身就有些偏向于关若雨,觉得一个女人带个孩子这么辛苦,以后自然要对她好点儿。
所以平时在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是先拿给关若雨,每次表扬也都只是表扬关若雨。总是拿关凌和关若雨比较,觉得关凌哪里都不如关若雨。这对孩子尚未成熟的心灵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压力。这种长时间的偏袒让关凌心态失衡,直到有一次,因为一些小事。她的父亲严厉地责罚了她,这如同一根导火线。彻底引爆了关凌内心的黑暗,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我不由得感慨,家庭教育对于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说归说,我们很快就赶到了第一中学。
此时校门口正在装饰,看样子是为之后将要到来的表演做准备,门口又是那个年轻的小保安在值班,看见是我们,远远地就扬起手来给我们打招呼。
我抬头笑笑,一路直冲到音乐楼前,刚准备踏进去,顾月书拦住了我们。
“把这个戴上,”顾月书掏出一串红色手链,又是那清心石链。
“你确定这个真的有用么?”我怀疑地看着顾月书,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相信顾月书给我这个手链了,上一次还说只有几个,结果跟着就拿出一打来,我都怀疑它这是淘宝批发买。
顾月书一脸尴尬,赶紧给我套手上,就往音乐楼里冲去。
一进音乐楼,我就发现有些不一样,此时大厅明显比平时阴冷了许多,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怀若谷正在台前组织学员们彩排,看见我们来了,对着我们招招手。
“你们来啦,来先坐着吧,”
“没有什么异常么?”顾月书上前问道。
怀若谷一脸莫名:“能有什么异常?没异常啊?”
“刚才打你手机为什么没人接?”我拿出手机亮了亮。
怀若谷想了想,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我把手机拉家里了,今天太忙忙忘了,你们先坐着,我先组织他们。”
说完就转身又去忙去了,顾月书一脸沉思的模样,我拿着手机给沈不知打电话,也不通,我心头有些不安。
我转身看着台上的布置,这会儿那些彩排的姑娘们正聚在台子的旁边,只等一会儿收拾完了就上去站位,台子四周放着些还没收拾完的木板铁钳,零零落落地四处堆放着。
我心头的不安越发浓重,但是始终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顾月书忽然转头问关凌:“你还记得当初撒旦诗篇你们的歌词么?”
关凌楞了一下,点点头说:“记得啊,我还记得怎么唱。”
忽然礼堂里响起了音乐声,歌声环绕在场内。
“我从高空坠落,遍地的荆棘刺穿我的心,”关凌的声音和礼堂的歌声重合在了一起,而台子那边轰然炸开了锅。
果然出事了!
我和顾月书赶紧往台子那边跑去,扒开人群,一个姑娘正无力地伸着手,她刚才正站在台上摆着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滑,就往台下栽去,一根提前正好竖立在她的身后,就这样贯穿了她。
此时的她正挂在铁钳上,如同电击一般浑身抽搐,她还没有死去,但是这比死更折磨,她疼到没有办法发声,我们却只能无力地看着,连缓解一下她的痛苦都办不到。
等到医生过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断气了,四周的姑娘都被吓得大哭,我也实在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顾月书只是默默地把姑娘的眼睛抚平,其余的姑娘们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合唱队最近一直在死人,仿佛被死神的镰刀所笼罩一般。
“几点了?”顾月书忽然问道。
我看了看手机:“快七点了,怎么了?”
顾月书摇了摇头,又坐回去思考了,过来的警察和叶云报道了一声,按照意外处理,虽然他们也觉得这个意外得过头了。
我们问了一下,死去的这个姑娘是当年主任的女儿,就是当年那个要以关若雨为例子作处理的那个主任,据说他私下里还意图对关若雨不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