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送走了,我本来想好好睡一觉,但是被顾月书拖住不让走。
“你干啥?我要睡觉?”我痛苦不堪地一头栽在沙发上。现在真的是给我一张床。我能睡到天昏地暗。
“别睡。还记得我在车上说过什么吗?”顾月书倒是很精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都不需要睡觉的。
“当然不需要睡觉啦,我打坐就好啦。”顾月书一脸理所当然,他告诉我。修道之人。基本不需要用睡眠来补足精力,或者需要。也很少,基本都是依靠打坐。这样淬炼神识的同时也可以恢复精力,消去疲劳,比睡觉还有用。
我说那你现在拉我起来干嘛,我又会打坐,他随手把罗盘给摸了出来:“当然是给你开心眼啊。”
我愣了一下。我还以为这心眼很难开,需要天资聪慧。再加上机缘巧合才能开,顾月书一边摸符布置。一边给我解释。
平日里是很难开没错,有些人你一辈子就想开个心眼。到死都没打开,但是现在不一样啊,有他在啊。再加上有这本天眼通术法的修炼法诀,以这本书为引。再加上他的罗盘辅助,用道符做阵,汇聚灵气,足够给我开心眼了,现在事态越来越扑所迷离,以他的能力,在接下来的日子也很可能护不住我,那些黑衣人似乎人数众多,一旦我落单,他们又被拦住的话,情况就会变得很难办。
“对了,上次那镇·压符你怎么会用的,”顾月书一边布置一边问我,他说那镇·压符本来他是没有教我口诀的,因为那符如果遇见邪魅,不需要口诀,直接扔出去就可以发挥作用,但是我当时遇见的是黑衣人,那群人似乎还是人类,只不过修炼邪法,按道理来说镇·压符如果不用口诀驱动,对黑衣人的效果应该微乎其微才对。
我把弹幕里的茅山老道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说是那个老道士在弹幕里发了口诀,现场教我怎么用,顾月书手上不停,嘴里夸赞道:“可以啊,这道长是个高人啊,法力应该比我强吧。”
“比不比你强我不知道,反正比你靠谱,”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好几次差点坑死我,不过这也确实引起了我的危机感,要是下一次,我遇到危险,顾月书来的不及时,恐怕我就会成为对方手中用来要挟顾月书的把柄,我可不想自己成为拖累。
“而且,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恐怕短时间内要倒霉,所以我这才急着要给你开心眼让你修炼,”顾月书布置好了阵法,叹了口气。
放在以前,要是有人给我说你印堂发黑命不久矣,我铁定第一时间拿起棍子就追着他打,但是顾月书说的话我还真的不敢不信,不过就算是印堂发黑,有顾月书在,我也不应该有什么危险的才对。
“哎,就是因为我在,你还印堂发黑,我这才觉得危险啊,”顾月书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色,他告诉我,他自己本身道法在身,运势如果对他有影响,他会有感觉,但是就算他现在在我身边,我依然印堂发黑命数不明,可以肯定,如果顾月书不在我身边,我恐怕会更倒霉,所以我现在这样子还已经是顾月书帮助我的前提下,依旧看起来命不久矣。
“哇,老顾,不会吧,你知道有什么破解的方法么,我可不想早死啊。”
“我也奇怪啊,我们俩遇见的东西都差不多,没理由你倒霉而我屁事没有啊,但是我左算右算,始终算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影响你的运势,没办法,只得提前打好预防针,帮你弄点保命的东西,行了,做好,”顾月书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手中一张道符贴在我的脑门上。
“戴上,”顾月书摸出一串清心石链递给我,“平心静气,口鼻观心,双掌翻天,由心观世。”
我依着顾月书的话去做,渐渐地,我开始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连身下的沙发也没有感觉,仿佛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又如同在幽深的海底,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海水,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我感觉十分平静,近日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我心头一一浮现,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划过。
我渐渐地往下沉去,越发接近那幽深的海底,我的感觉越强烈,我感觉在那无底的黑暗之中,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东西,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种熟悉之感,仿佛我执掌过那东西许多年,但是却又破碎开来,我终究感受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这种落差感让我觉得很难受。
渐渐地,我仿佛落到了最底处,有一抹幽光在我眼前浮现,我下意识伸手去握住它,握住的那一瞬间,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地响起。
“崔钰……”
我猛地惊醒,从黑暗的海底回到了沙发上,大汗淋漓,仿佛真的去海底游了一圈一样,顾月书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顾月书渐渐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反问我:“你按照我之前给你说的法门,运用一下,看有么有开启心眼。”
我依言而行,运转法门,感觉眉心有一丝清凉,身体里四肢百骸都有暖流汇聚到眉心,当这些暖流汇聚到一起时,我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