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男生身材高大,肤色略黑。俗称小麦色。但是脸上却像被水打湿了一样。色彩全部晕开,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除了这张照片以外,手机里的照片。全都变成了我的单人照,有他的照片里。他的身影全都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奇怪……如果要消失,也该是全部都消失才对。为什么会只有这一张消失,”图像从照片上消失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遇见过。照片上多一个人我也遇见过,在报社工作,每年都会有那么些拿自制照片当灵异照片来报价的,那些照片都是他们通过自己处理出来的人工“灵异”照片,但是这陈青我觉得她还没那个技术把这些照片挨着挨着处理一遍。
“这张照片是他走之前。和我一起去去得,他那天似乎还和我说了什么。但是我第二天全都不记得了,我翻箱倒柜。最终只找到了这一张照片,连家里他存在过的痕迹全部都消失了。我好害怕,我怕我也忘了他,那他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陈青有些瑟缩地抱着手臂,看来这个小姑娘最近心里也很无助。
“这张照片上有什么区别么……”我把照片翻了过来。发现背后写四个字,准确地说是四个半字。
“惊堂木,判……”那第五个字似乎是因为来不及写,只寥寥草草地画了几笔。
“这几个字是之前就已经有了么?”我问陈青,陈清点了点头,说之前就在这照片背后,只是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摸上了手机,之前在直播的兑换那里看见了判官惊堂木这个东西的兑换,顾月书告诉我这东西可是会被各方争抢的神器,莫非这惊堂木说的就是兑换里的那个惊堂木。
“这惊堂木莫非就是直播的关键?”我不敢确定陈华所说的惊堂木是否就是我看到的那个,但是至少让我有了个调查方向。
我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陈青:“记住,这里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对外再说了,也不要再被别人看见,你也不要再继续寻找,明白么?”
“为什么?”
“因为这很有可能让你面临死亡的威胁,接下来全部都交给我,相信我,可以么?”我不希望这个姑娘再自己去做什么事情,一旦她被牵连进来,面对那些黑衣人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我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牺牲。
“好吧……但是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陈青紧紧地抓住我的袖子,我看着她渴求的眼神,点了点头。
“行了,你快去洗漱休息吧,看你的样子,都好几天没有换衣服了吧,”我低头正好看见她背后一大片泥迹,看样子她最近也不好过,男朋友失踪,没有人相信她,只有靠自己一个人,如果不是找到我的话,估计这姑娘已经崩溃了。
把陈青赶去洗漱,我把照片收在了兜里,虽然还没有正面遇见过,但是我大概对陈华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家伙……临消失前会留下这样的讯息,他是知道一定会有后来者么……”我感觉陈华的失踪,没有那么简单,他明显是知道会有后来者,才会留下这个讯息,而且他知道惊堂木的重要性,说明他很可能是因为接触到了什么,才会遭遇后面的事情。
我一边想着一边握住门把手,刚想推门出去,门外忽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从外面拉开。
“卧槽,不会吧。”
门缓缓打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出现在面前。
“额,”我讪笑着打招呼,“你,你好啊。”
她楞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刚买的菜散落开来,她的嘴渐渐地长大。
“老公!有贼啊!”
叫声响彻楼道,她身后跟着就窜上来一个一米八多的中年男人,四周的邻里也打开门看则么回事。
“等等等等!我不是小偷!我只是个记者,今天过来采访一点新闻而已!”我急忙解释,四周的人脚步稍停,可还没等缓过来,陈青的妈妈就三两步冲进屋,捡起了刚才陈青随手扔在沙发上有些脏乱的外套,再听听屋里的放水声,她眼睛一下就红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头一惊。
完蛋了……
十几分钟以后,我坐在了警局的审讯室里,就在前不久我刚刚才离开这里,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可以嘛沈祝安,分手这么久,没想到你现在口味这重的么,小年轻姑娘都不放过,还玩儿撕扯风?”花映阳随手扔给我一个冰袋,我拿起敷在头上青肿的地方,刚才那些人下手太狠了,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估计得被打晕在那里。
“别这样嘛,我现在都已经够惨了,你还笑我,哎哟疼疼疼,你敷药轻点啊,”花映阳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就往我伤口上喷,不经意间碰到我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活该啊你,还说自己是记者,哪有采访采访到洗澡的?是我我也揍你,”说完花映阳还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愧疚的陈青,安慰道,“放心,这家伙皮厚,耐揍,当年被我那样打都没事儿,这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