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映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记者。一个从未遇见过灵异事件的警察。这会儿要是冒出来个怨灵。估计能把我们俩给团灭了。
“怎么办?”花映阳低声问我,我哪儿知道怎么办,我手上就一条清心石链。之前的符咒都给用光了,走之前根本没想到今天会遇上这档子事。就没有找顾月书拿。早知道今天该把顾月书一起给带上,再不然把不知带上也行啊。现在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等等,清心石链?我忽然反应过来。清心石链驱邪破魔的功效,只要有石链在手,应该不用担心有生命之危,但是……
我转头看了看花映阳,此时她正一脸凝重地盯着楼下。丝毫没有防备身后的我。
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歹大家也曾经在一起过,一夜夫妻百日恩。就当我余情未了。
“诺,把这个给戴上。”没等她回话,我就摘下了手链给花映阳套上了,她有一丝惊讶。不过似乎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刚想开口问。就被我堵住了嘴。
“行了,有什么要问的出去再问,这会儿先防备着是谁上来了,”这清心石链只有一条,顾月书当初给我的时候就是拿来防身用的,现在给了花映阳,我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道防线,一旦怨灵待会儿袭击的对象是我,恐怕我撑不了多久,只能期望花映阳能够撑到顾月书赶来。
我在身上摸索着,准备抽根烟冷静一下,摸了半天,烟没摸出来,倒是摸出来一本书,我翻到正面一看,居然是那天眼通!
回想一下,原来我走之前顺手把这天眼通就给揣身上了,之前在会场里没注意,这会儿给翻了出来,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盘膝坐下,翻开天眼通的修炼之法,根据当时兑换的介绍,这天眼通修炼到后期,可通阴阳,那肯定也有些克制阴邪的法诀,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法诀,至于能不能使用成功,就看运气了。
我唰唰唰地翻着书页,楼下的脚步声不急不缓,但是始终在不断地靠近,花映阳沉着地蹲在我的身旁,这时候她身为警察的气质显露无疑,方才的小女儿情态已经完全被收敛了起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面对紧急情况的时候,会让人完全忘记她是个女人。
“就是这儿,”翻飞的书页终于停了下来,我手停留在了那一行黑字上,“镇·压咒。”
这是一种只需要天眼通就能施展的咒法,和顾月书给我的道符是不同的,顾月书曾经给我解释过两者的区别,道符中的镇·压一术,乃是以笔绘符,蕴道炁于墨纸之间,使用的时候只需要驱动口诀,道符自然能够引动天地之力,相当于使用道符是不需要消耗自己力量的,道符只是个引子,真正起作用的是那被引来的天地之力。
而咒法不一样,咒法只需要法诀就可以施展,但是能施展多强的法诀,完全取决于个人,咒法是通过法诀,施展自身神识使用术法,这种术法不需要道符就可以施展,但是对于自身的消耗极大,道符虽然能够引动天地之力,但是越是强大的道符,对于绘制者的道行要求越高,而咒法虽然不需要道符,但是对于自身神识要求也是苛刻至极,两者各有优劣,也没法说清楚到底谁强谁弱,这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玄学问题。
但是此时的我手上根本就没有道符,我也压根不会,就只有运用刚刚开心眼学会的天眼通,那一丁点可怜的微末神识,也不知带能不能够我施展。
我拼命地翻阅着,记下了这镇·压咒的法诀,而后把书塞到包里,这书可是我拼死拼活直播之后才兑换来的,可不能搞丢,我大致算了一下,镇·压咒出,估计能压个对方一会儿,这招只能在最后的时候使用,一旦用了,我肯定就陷入虚弱的状态了,到时候指望花映阳能够挡住对方是不可能的。
“行了,走吧,”想清楚了以后,我站起身拉着花映阳就往上跑。
“你干嘛?不是说我们一直在徘徊么,往上跑有意义么?”花映阳一脸莫名其妙,在她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更应该做的是保存体力,而不是这样没有目的的乱跑。
我没有回答她,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顾月书上次从那个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告诉我的话。
那个地下室除了机关以外,其实也加了阵法,我们从踏入那个地道开始,其实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领域,机关是用来把我们困在里面,阵法则是来模糊我们五感,让我们没办法发觉自己着了道。
当然如果单纯用阵法也能达到这个效果,但是阵法有一个缺陷,那就是阵法无论多强,始终是有一个极限的,也就是说这种困人的阵法,是有边界,只要我们能够找对方向,保证自己在行进的过程中不偏移方向,那么我们就能够走到边界处去。
此时我和花映阳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种种迹象显示,我们要么是被对方迷惑了五感,要么就是陷入了阵法,迷惑五感在有清心石链在手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是被对方用阵法困住了。
而这里的环境又有些特殊,如果说是在空旷的开阔地带,或者房屋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