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一口我买的德国进口锅,当年特地叫朋友给我带回来的。本来光滑可鉴人的不锈钢锅面。此时已经如同用了几十年没有清理的老旧铁锅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心痛。转眼又看到我那一套横七竖八凌乱散落在四周的进口刀具,连我自己平时用了都会擦干水好好保存,现在就这样被顾月书到处乱扔。
紧接着就是那锅里不知道煮的什么鬼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锅稀饭,但是你见过绿色的稀饭么?要具体一点描述就是和童话里巫婆熬的那个毒药是差不多一个样子的。反正我光是看着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下口。
“顾月书……你告诉……你难道一点都不会做饭么?”我有些沉痛地走进厨房,又闻到了一股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异味。那味道,就好像把榴莲。咖喱,西红柿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起煮,而且还煮糊了一样。
“我,我会……”顾月书有些心虚地说着,我随手拿起一个锅铲。往锅里铲了铲。
“这是啥?”
“独家秘药……专补神识,修复受损灵智。”
“别逗了。那锅东西吃了只会越吃越损吧,”花映阳的毒舌本质一点都没变。无情嘲讽着顾月书无力的解释。
“那个又是啥?”
“十全大补汤……益气补血……很有用的……”顾月书越说声音越低,却依然强调。这些东西都是很补的,如果不是看到我需要补一下的话,他可不会做这些。
“你说他做出来的这都啥。喂猪猪看见了,吐都吐死了。更别说拿给人吃了,”花映阳继续补刀。
蹲在沙发上的沈不知默默地往后面缩了缩,远离厨房,用行为表现了自己对顾月书厨艺的不信任。
“我师门当年曾经出过一个厨神,花了半辈子时间研究出来这些补药,效果绝对是毋庸置疑的!”顾月书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当年那厨神老人家还专门出过一本食谱,我可是照着食谱上面做的。”
“你把那食谱拿我看看,”我伸手向顾月书要那本食谱,顾月书往后缩了缩,我也紧随着上前,最终迫于压力,顾月书还是把食谱给了我、
我翻开了食谱,居然还是彩色的,这应该是顾月书师门后来自己印刷出来的,我看了看食谱上面的图片,如果不是顾月书挨着挨着,指着告诉我这是啥,那是啥,打死我都不相信这锅里的东西和图上的是同一种食物。
“行了行了……”我无奈地打断了顾月书的继续解释,“你把做法教给我,我来做,你赶紧出去歇着吧。”
……
随后在顾月书的细致讲解下,我成功按照食谱上的方法做完了他说的这几道菜,做出来和食谱几乎一模一样。
“哇,可以啊小同志,你做菜很有一手啊,”顾月书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补药,大加赞赏。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祝安做菜那可是没的说,”花映阳一面鞭笞着顾月书,一边接过我手上的碗筷,“当年我会被这家伙追到,全都是因为这人把我坑到家里来,给我做了一顿饭,然后就把我给俘虏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勾起了我当年的回忆,自从当初为了泡到花映阳,给她做了那顿饭以后,她就要求我每天做饭给她,从早饭到晚饭,到夜宵,然而她本身作为警察,作息就不规律,所以很多时候就会出现我半夜三四点钟起床给她做饭这种场景,这可能也是我们后来分手时的矛盾吧。
“对了,顾月书,凌水清是怎么回事?”我盛了一碗顾月书说的十全大补汤,慢慢地喝着。
顾月书听到这个,脸色就变得有些严肃:“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回来以后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凌水清应该是中了别人的控灵之术。”
顾月书当时赶到时,正好赶上我彻底晕过去,凌水清没了我的压制,正准备对花映阳下手,顾月书眼疾手快地控制住了凌水清,但是凌水清忽然狂暴,差一点挣脱了束缚,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顾月书终于强行把凌水清收进了罗盘。
说着顾月书把罗盘摆了出来,他甚至在罗盘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一层符纸,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告诉我这是一个小型的阵法,可以让凌水清暂时性陷入沉睡,在调查清楚之前,他根本不敢把凌水清放出来了,已经有过两次凌水清突然失去控制,想要袭击我的事情,再来一次,可能我就没那么好运了。
“我用师门道法梳洗了一遍凌水清身上的阴气,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顾月书又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玻璃瓶,上面贴着一张紫色的符纸,而在玻璃瓶里,一丝丝黑气在四处流溢。
“这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把手触上了玻璃瓶,那黑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汇聚到了我手指前,只是被玻璃所挡住了。
“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苗疆那边的控灵蛊,”顾月书脸色严峻,小心翼翼地把这玻璃瓶又收了回去、
顾月书给我们解释道,苗疆之人擅蛊术,但是他们的蛊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只能控制活人,面对怨灵,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