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不好说,走吧,我带你们到现场去看了就知道了。”花映阳脸色有些疲倦。她昨晚没有回来。给我和顾月书打了个电话。叫我们俩不用等她,谁知道这一办案就是个通宵,我和顾月书也是熬到很晚才睡。结果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回家的花映阳给赶了起来。
我和顾月书赶紧三口两口把饭给扒完。穿戴整齐就跟着花映阳出门了。临走前我本想叫沈不知好好在家待着,结果看了一圈。又没有找到人,我问顾月书。他说估计又是出去了,不用管,这是他修人必须要经历的一部分。
既然顾月书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到楼下坐着花映阳的车就往现场开去。花映阳开车可不像叶云,快是快。但是还是很平稳,不像叶云。每次坐她的车我都会以为自己在坐赛车。
“花队,”到了现场。刚下车就有年轻的小警察迎了上来,我一看乐了,这不是上次拦我的那小警察么。
“恩。赵洛,现在里面什么情况。”这个叫赵洛的小警察看起来应该刚刚参警没多久,眉目间还依稀残留着学生时的青涩,白白净净,咋一看还有点像某个修电脑出事的明星。
“尸体已经弄出来了,现在正在向旅馆老板还有旅馆里的人问话,”赵洛翻开手上的记录,我注意到他说到尸体的时候似乎脸色变了变,莫不是这一次又是那种血腥至极的场面。
花映阳接过记录,一遍翻看着带着我们往里走去,我大概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旅馆不大,修在城边上,正好做那些跑长途的司机,这种旅馆收得便宜,也不会查证件,除了长途司机以后,其实这里面收得更多的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家伙。
一路上了三楼,旅馆老板正站在房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会儿正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一身脂肪随着身体动作不断抖动,大概喊着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开个旅馆还遭遇这种事,但是一滴眼泪都没留。
这种人,能够在这里开旅馆,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个地方正在城郊车流交汇处,前面不远就是汽车休息处,客车司机一般都会拉到这里,然后把客人送来住宿,老板给回扣,而且这地方开旅馆处于黄金地段,没点关系根本拿不下来,她这一通哭嚎也只是做做样子,估摸着是想把自己先给摘出去。
“行了行了,别嚎嚎了,”花映阳上去就劈头盖脸一顿训,那中年妇女顿时收声,也不敢多嚎叫,看来花映阳的气势不单单是对我有用。
“刘桂芳,四十六岁,开这家旅馆有三年了吧,”花映阳翻着手上地记录问话,眼神四处扫视着。
那叫刘桂芳的老板赶紧点头称是:“警察同志啊,我这旅馆可是正规手续正规经营啊,以前也没出过这档子事啊,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我这里弄出这些事情来,和我没关系啊!”
说着说着她又骂了起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叫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中年妇女,你得罪了她,她能从你的祖上三辈骂起,骂得你觉得愧对自己祖先。
“停!”花映阳看着满口污言秽语的老板皱起了眉头,侧头看向赵洛,“带我们进去看看。”
进到房间,根据老板说这是他们旅馆的豪华单间,我看了看那泛黄的床单,墙上脱落的白灰,还有脚下破旧的木地板,以及我脚边垃圾桶里的不明避·孕套,这个豪华单间可真的是“实至名归。”
整个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兴许是老板觉得没有什么装饰的必要,事实也确实如此,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台电视,还有两把椅子,洗手间被单独隔开,也算是有个独立卫浴,房间面积倒是挺大,没放床的那边还能摆下一张床。
此时原本放床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被掀开的地板,这木地板估计已经很久没有维护了,踩上去吱吱呀呀直作响,我捏了捏被放在一边的木板,木质发黑,明显已经腐蚀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轻轻一掰就断裂开来。
除了木质腐朽的那股味道,我还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我下意识看向了那个被掏出来的黑洞
。
“尸体怎么回事?”顾月书捻了捻一旁的木屑,眉头皱了皱,低声和我说这里怨念深重,死者生前估计受过折磨。
“受害人是昨晚被发现的,住在这里的旅客半夜睡觉老是听见床下面有人在敲地板,但是搬开床又什么发现都没有,一直到了后半夜,旅客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找东西把地板给撬开了,结果在里面发现一个女人,吓得当时就报警了,原来那声音是从地板下面出来的,是那个女人用头在撞地板。”
“撞地板?”我学了一下,发现好像被封在地板下面的话,就算是个女人,这种腐朽的木板也应该能掰开才对,不至于要用这种方式来求救啊。
“因为,她是被钉在地板上的,她整个人被钉在了下面一层的天花板上那一层上面,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只有用头撞地板来提醒。”
花映阳刚说完这段话,不远处正在接受调查的房客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和顾月书赶紧过去,发现是个年轻女人正抓狂地拿纸擦着自己的脸。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