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和顾月书就离开了,面对着两个女人的压力,即便以顾月书之流也只得避其锋芒。
当晚花映阳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在警局里加班。本来我以为会这样安稳地度过。谁知道第二天就出事了。
“喂,祝安,你在哪儿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叶云的电话。电话里叶云都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啊。”我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就去敲顾月书的门。
“你快过来吧,赵队他出事了。”叶云背景音里一片嘈杂,看样子是在外面。隐隐约约我还能听到旁边的人在安慰她。
“行行,你把位置发我手机上,我这就过来,”我拉起睡眼惺忪的顾月书就去洗漱。
顾月书睡眼朦胧,还没来得及从睡梦里脱离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赵出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顾月书一听。也精神了,匆匆洗漱完毕我们就出了门。
下楼叫了辆出租车。我们直奔目的地而去。
叶云发给我的地址是一家医院,就是上一次我和老赵昏迷时住的崇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门口询问了病房号。我和顾月书直奔病房而去,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床旁的叶云,还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的花映阳。叶云看起来表情很慌乱,握着水杯双手抖得很厉害。倒是花映阳显得平静很多。
我快不走了过去,叶云一看见我,眼泪就下来了,一下扑到了我怀里。
“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叶云在我怀里和一只小猫一样瑟瑟发抖,我只好摸着她的头安慰她,花映阳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
“你放松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慢慢把叶云放在椅子上,转头望向床上的老赵,自从上次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老赵,老赵变得更加憔悴了,两鬓的白发肉眼可见,看来这几次的出事对他身心都造成了极大地影响。
“赵队出事了,他疼得好厉害,我完全没办法帮她,”叶云此时没有戴眼镜,整个人就和个小白兔一样,我有些无奈地看向花映阳。
花映阳叹了口气,绕过床走了过来:“行了,我来说吧。”
花映阳搬了条凳子坐下:“昨天你们离开以后,我们封锁了现场以后也离开了,回到警局,我们和赵队一起处理一直到了半夜,和我们一起的还有赵洛。”
“弄到后半夜,我们终于弄完了,因为饿得不行,所以我们就决定去吃点宵夜,虽然有点困,但是刑警这一行,熬夜都是家常便饭,也影响不了什么,我说这些是想表示,昨晚我们全都是清醒的,不存在什么幻觉之类的,就算是集体癔症也不应该我们四人全中,”花映阳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此时叶云似乎平静了一些了,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当时我们开了可能有十分钟左右吧,车胎莫名其妙地就爆胎了,我本来以为是太久时间没维护,车胎磨损严重,”说到这里,花映阳脸色变了变,“结果我下车换胎,发现轮胎上竟然扎着一根铁钉,还是看起来已经被丢弃很久的那种,而且我下车的时候觉得很冷,不是普通的夏夜里的降温,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换好胎以后,我们就继续走,结果到了地儿,赵队说有急事要回去,让我们自己打车,我们也就没在意,赵队夜宵都没吃就走了,我们仨随便吃了点东西,也回去了。”
“没什么问题啊,爆胎而已,感觉不至于出事吧,”我奇怪地问道,难不成是其他胎也爆了,所以老赵路上出了车祸。
“你看他这样子,像是出车祸的样子么,”花映阳白了我一眼,随即看向了叶云,“今天早上的事是她第一个发现的,我只是后来跟到医院来,所以今早发生的事,具体的你要问她。”
我们齐齐看向了叶云,叶云沉默了一会,小声地开口:“今天早上,我到了警局,本来我每天基本都是第一个到的,但是今早我来的时候,发现赵队已经在警局里了,我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但是就在我买了早饭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赵队正蜷缩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我冲过去检查,他都疼得冒汗了,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伤口,我翻开赵队喊疼的手,连破皮都没有。”
“但是赵队一直喊疼,以赵队的性格,轻易不会喊出来,我只能把他送到医院里来检查,但是也都一无所获,为了不让赵队经历折磨,我们就给他打了止疼药和镇定剂,现在他睡着了,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老赵我是了解的,他曾经中枪都没有吭一声,咬着牙挺了过来,竟然能让他喊疼,那肯定是已经无法忍受的状态了。
“他有没有给你们描述过是哪种疼?”顾月书忽然开口问道,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疼痛,会让老赵这样的人都忍不住。
“赵队当时告诉我们,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一寸一寸地把钉子敲进他的骨头,”我听了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始终抓不到那脑海里的一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