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长吩咐了,我只好去城里找那个叫叶晴的女警了,幸好天河县不大,很快我就打听到了。
我在公安局门口见到了叶晴,这女警长得还挺漂亮,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警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很修身。
“请问你是?”叶晴狐疑的打量着我。
我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叶晴见我支支吾吾,眼珠一转试探道:“是不是一个道士让你来找我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吃惊道。
“这个臭道士没完没了了,查完这又让我查那,现在还派个人来了,说吧又什么事!”叶晴不耐烦的说。
听她这么一抱怨我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道长并非神通广大,关于老杨、华丰建筑公司、以及工地疯婆子的事是这女警帮忙查的,这些信息如果不是警务人员我想很难查的这么详细了,看来道长和这女警的关系不简单啊。
“是这样的……。”我说明了来意。
“查西郊工地死去的疯婆子,这有什么意义吗?”叶晴呆了下接着说:“算了,我也不问为什么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你让那臭道士不要在烦我了,等着!”
叶晴说完就气呼呼返回了,幸好她没追问,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道长让我查我也只能照办,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只有道长。
大概等了半小时叶晴出来了,告诉我这个案子的档案不见了!
我愣了下,这事有点蹊跷了,按理说无论是什么案子警方都会保存档案,这案子的档案为什么会不见了?
“我也觉得奇怪,档案室里的档案都在,唯独这案子的档案不见了。”叶晴也觉得纳闷了。
我心里堵得慌,总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既然没线索只好先回去跟道长汇报了,不过在我要走的时候叶晴却突然叫住了我:“等等,这案子当年虽然不是我负责,但却是我刚转过来做刑警接触的第一个案子,我还记得一些细节。”
我心里一喜,赶紧邀请叶晴到咖啡店坐坐。
在咖啡店里叶晴跟我说了一些细节,当年这案子初步尸检显示没外伤和内伤,无明显他杀迹象,死者患有精神病,又无法确定身份,所以没有做进一步的尸检,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疯婆子只有二十来岁,警方当时在工地排查不到嫌疑人,工地暂时停工,案子一拖就拖了大半年,最后沦为无头案封了档案,至于疯婆子的尸体则被送到天河殡仪馆保存了。
“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听完后我有些恼火。
“要是不负责就不会半年后才封档案了,这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少,警方那么多案子,不可能把精力全都放在一个连死者身份都无法确定的案子上!”叶晴瞪着我说。
叶晴的话也有道理,我跟她道了个歉,问道:“对了,你跟道长什么关系?”
“这不关你的事,该说的我都说了。”叶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站起来就走了。
我陷入了沉思,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疯婆子的尸体保存在天河殡仪馆,如果要继续追查,就只有去天河殡仪馆了,这疯婆子都死了三年了,殡仪馆还会保存着她的尸体吗?可惜道长不用手机,没法问他意见。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我到了殡仪馆,天河殡仪馆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建的真像口大棺材横在东郊的地上,大白天都阴气森森的,家属时不时传来的嚎哭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他们以为我来认领疯婆子的尸体,对我那个热情简直跟见了亲爹似的。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因,殡仪馆里存放着许多的无主尸体,几乎占了一半的冷库,这些尸体大多都是医疗纠纷、工伤以及交通事故导致的,因为涉及纠纷,尸体是最大的证据,所以殡仪馆一直不敢火化,工作人员说有具尸体甚至都存放了二十来年,我来认领尸体能腾出个抽屉,他们自然对我热情了。
我笑而不语,我才不是来认领尸体的,只要搞清楚疯婆子是怎么死的就行了。
一个姓赵的工作人员带我前往了冷库,他问:“张先生,灵车停在哪里?直接开到冷库门口来拉吧。”
“我先看看表妹的遗体,稍后联系车子过来。”我赶紧找了个借口。
“也好,我代表殡仪馆对你表示感谢,你领走遗体给我们腾出地方……。”小赵紧紧握住我的手,没完没了的表示感谢。
我只能露着尴尬笑容回应着。
在进冷库前小赵给我递了件军大衣,但穿上军大衣进入冷库依然还冷,冷库里的寒气让人瑟瑟发抖,那一格格不锈钢的抽屉泛着冷光,空气都到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