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终于醒了。”叶晴抹着泪激动道。
道长茫然的看着叶晴,嘴唇颤抖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叶晴有些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又小声喊了声“爸。”
道长一下乐开了花,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父女俩就此冰释了前嫌,二十多年来缺失的父女感情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泪水,我悄然出了病房,留给他们培养感情的时间。
从病房出来后我在医院里乱逛,正逛着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刘风!
“我 日 你大爷,还真是你啊张扬!”刘风骂道。
刘风是我的大学同学,来自东北,我们住同寝室的上下铺,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大学毕业后就鲜有联系,听说他去了北京,没想到居然在这小城碰上他了。
“嘿,你小子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刘风惊讶道。
我有些尴尬,编了个借口说毕业后为了找到好工作做激光了。
兄弟相见格外亲切,正想跟他叙旧却发现他穿着病号服,右手还打着石膏吊着绷带。
“你这是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嗨,别提了。”刘风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拉着我出门,我们俩在医院外头的小餐厅点了几个菜,开了几瓶啤酒边喝边聊上了。
刘风的确去了北京,在一家建筑公司当技术员,公司在天河县也有项目,因为在北京竞争激烈一直熬不出头,听说这边缺人手便自告奋勇来了,哪知道刚进工地不久,一次意外就让他摔断了胳膊住了院。
“你呢,现在在哪混着?来医院干什么?”刘风喝了口酒问道。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失业,换了工作又撞鬼,只好又找了个借口说在一家小型建筑公司里实习,这次是来医院探望亲戚的,幸好刘风喝的醉醺醺只顾跟我聊校园里的时光,并没有追问。
喝完酒后我把他送回了病房,这么巧居然跟道长住在同一层。
我回了病房,叶晴看我满脸通红便问道:“你喝酒了?”
于是我就把偶遇大学同学的事说了遍。
道长站在窗前生龙活虎的活动着,看样子已经没事了,我不禁佩服起孙罗锅的厉害。
“晴晴已经告诉我昨晚的事了,张扬,谢谢你了。”道长跟我道起了谢。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我也没做什么,遇到那种情况是自然反应,要不是为了我的事道长你也不会命悬一线了,是我说谢谢才对,再说了你要谢也只能谢老蔡和孙罗锅,不过最该谢的是晴晴,是她出了五万块那孙罗锅才愿意治你的。”
“我去洗点水果……。”叶晴可能觉得让老爸谢自己会尴尬,于是提着水果出去了。
道长望着窗外出神,感叹道:“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很多啊。”
“是啊,我还从没听过有什么专治阴症的鬼医。”我嘀咕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道长回过神问道:“老杨是被孙罗锅收了吧?”
“嗯,孙罗锅用一个葫芦把老杨给收了。”我回道。
道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岔开了话题,说:“对了,你让晴晴把南浦大厦那块地的资料给找出来,只要是关于那块地的,能追溯到什么时候就追溯到什么时候。”
“你是怀疑那块地不太平?”我明白了道长的意思。
“是。”道长说着就换起了衣服。
“道长,你大病初愈这是要去哪?”我好奇道。
“去找那个孙罗锅谈点事。”道长说着就要出去,这时叶晴刚好推门进来,也是一脸诧异的询问,道长说去找孙罗锅当面道谢就匆匆走了,我则留下把道长交待的事告诉了叶晴,叶晴答应了下来,嘱咐我盯着她老爸后便回了警局。
我留在病房也没事,于是准备去太平间看看,不过我去了太平间并没有看到道长,到处找了找,才发现道长居然跟孙罗锅在太平间不远处的树林石桌边下象棋,我心说这是哪跟哪,怎么还下上棋了。
看他们的认真劲还真是让人纳闷,我站在边上看着又不好发问。
“两马互为根,互相保护踏过河界直逼九宫,连环马用的炉火纯青,车炮底线成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道兄,你这连环马和炮车碾沙相当犀利啊,已经是死将了,这盘我认输了,哈哈。”孙罗锅把棋子一推认了输。
“是前辈你承让了,上一盘你那三仙炼丹逼的我是狼狈不堪,一招月下追韩信,直接把我逼上了绝路,哈哈。”道长摸着小胡子大笑道。
两人用的是象棋术语交流,我根本听不懂,但可以听出都在阿谀奉承对方,孙罗锅似乎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