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道长叫了进来,道长看了眼说:“看起来晴晴的判断是对的。”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道长的意思。
“灵武真人。”道长顿了顿说:“孙罗锅估计跟这灵武真人有点牵连,听到你提起他表情就变的不自然了。看样子八成是仇家。”
孙罗锅一走太平间没了守灵人医院迟早会发现。道长随即把那面封着老杨阴魂的镜子带上。又让叶晴把车开过来,我们带着刘风的尸体和镜子就去了老蔡那。
道长跟老蔡交代了一番就把尸体和镜子放下了,我们离开纸扎店返回医院。路上我保持着沉默,心里有些难受。如果昨晚我能及时将刘风找到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我说过有些事都是定数。跟你无关你不要自责。”道长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安慰了我一句。
我心里除了自责外还对刘风死的这么离奇感到纳闷。叹气问道:“师父,我觉得刘风的死……。”
“你觉得他的死像是中邪对吗?”我的话没说完道长就接话了。
“是。我跟刘风住同一寝室四年从没见过他梦游,这事表面上看着像刘风自杀,但他一直是个乐观的人,根本不可能自杀。”我说。
“他确实不是自杀。”道长点了点头。
我回头看向道长,道长沉声道:“那天你跟我一起去找孙罗锅帮忙办南浦大厦的事。半道却碰上刘风,你就被拉去喝酒了。我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他黑气绕身,被缠上的时间不短。命不久矣了,我看他的手摔断也不那么简单。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爸,那你怎么不提醒张扬注意呢?”叶晴质疑道。
“既然做了我徒弟迟早要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让他感应感应这些东西是怎么存在的不是坏事。这小子命硬又是个纯阴男,不会有事。刘风已经被缠的无法解救了,我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说了反倒让张扬觉得更痛苦。”道长说。
道长说的是对的,如果让我知道刚重逢的兄弟即将死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那种痛苦比现在更强烈。
“师父,你刚才说刘风的手摔断不那么简单是吗?”我问道。
“可能。”道长点了点头。
我陷入了回忆,记得跟刘风在医院碰面的时候问过他手摔断的事,他苦笑说是意外导致的,具体并没有细说,想到这里我马上示意叶晴调头去英才建筑公司承建的工地,道长和叶晴并没有异议。
我们找到了英才建筑公司的工地,这是一处安置房工程,经过打听我们找到了项目经理,他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去找一个陆大生的技术员了解情况。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地方,敲门后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
“请问你是陆大生吗?”叶晴问。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陆大生警惕的打量着我们。
“警察,我们来是想跟你了解点关于刘风的情况。”叶晴出示了证件说。
“他犯什么事了?”陆大生诧异道。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就行了。”叶晴严肃道。
“我懂我懂,警方有些东西是需要保密的,来来来,进来坐警察同志。”陆大生陪着笑脸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不禁感慨叶晴警察的身份还真管用啊。
陆大生给我们泡了茶就陪坐在沙发上,叶晴从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发问了。
根据陆大生的说法,他跟刘风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两人的年龄有差距,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外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叶晴不疼不痒的发问后终于切入了主题,问道:“你说跟他不熟,但毕竟住在同一套房子里,你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大生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只是……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叶晴皱了下眉头。
“怕你们不相信。”陆大生神神秘秘的说。
“相不相信是我们的事,你管自己把知道的说出来就行。”叶晴提醒道。
陆大生这才咽了口唾沫说:“大概半个月前吧,有一天晚上我起来夜尿,发现卫生间里有人,肯定以为是刘风了,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是他……。”
陆大生说着就把我们带到了卫生间门口,这卫生间用的是玻璃隔断,玻璃上贴上了磨砂的防水纸,这种设计很常见,虽然看不到里面,但却可以看到模糊的身影。
“我发现卫生间里那模糊的身影不是刘风而是个女人!”陆大生说。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是女人?”我好奇道。
陆大生尴尬的说:“当时客厅里没开灯,身影被卫生间里的灯映衬的比平时清楚,那身影前凸后翘,头发又那么长,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啊,我心说这臭小子带女人回来就回来,招呼也不打,还用我们的卫生间,别搞的把脏病带回来了,我尿急打算出门去上,但……但那身影实在太吸引人了,我产生了一点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