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出来后我仍惊魂未定,道长也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这工地的楼盘基本结顶完工,唯独七号楼才修了一半。我意识到这当中的问题了。
道长轻叹口气道:“想必你也意识到了吧。此楼下面埋着这样的邪物。施工的时候肯定意外连连,导致拖慢进度,不仅如此。就算完工了这楼还会继续出事。”
“那怎么办?”我心惊道。
“那口棺材上的符文也出自雷法道人之手,看样子棺材里的人和你在医院发现的骨灰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刘风进了中医院并不是偶然。他是在邪物的带引下进的那家医院,这两件事要合并成一件事来查。走,回老蔡那。”道长说。
我们打了辆出租赶回了老蔡的纸扎店。老蔡把刘风的尸体安放在里屋的门板上,边上点着油灯,刘风的尸体已经呈现出紫黑色,一张符文贴在他的额头,不过这张符文已经变的枯萎了。好像被火烤过了一样。
“老蔡,情况怎么样了?”道长问。
“人还没死透。邪灵还在尸体内蚕食元阳,你给的符都快不行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幸好你及时赶回来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蔡紧张道。
“连符都变成了这样,这邪灵怨气冲天是被人活埋的。”道长皱眉道。
老蔡吃了一惊。转头看向了刘风的尸体,这时候道长吩咐我去打盆清水来。虽然我不明白道长的意思,但还是马上按照吩咐打了盆清水来。
只见道长拿小刀割开了刘风的手指放血,刘风的血已经成了黑色,只是一小滴就让整盆水变成了墨汁一样的颜色,水面上还氤氲出了一层黑气。
道长给我和老蔡使了个眼色,我还没反应过来老蔡就拉着我退到了边上,道长开始施法念咒了,只见水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张人脸来,五官清晰可辨,我吓的咽了口唾沫。
水面上的五官在扭曲着,嘴巴张的老大,似乎想冲破水面出来!
没一会空灵的嘶叫声开始响彻屋子,听的人头皮发麻,我下意识的靠到了老蔡身边,老蔡轻轻在我肩头拍了下,我这稍微镇定了些。
“赦!”道长暴喝一声,剑指指向水面,人脸慢慢停止了挣扎平静了下来。
此时屋内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似乎有一种悲伤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这种感觉很特别。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嘴角尝到了一丝苦涩,伸手一抹才发现居然不知不觉流眼泪了,靠,这怎么回事?
“这邪灵的怨气里带着很深的悲伤情绪,能感染人,看来他有很深的冤情啊。”老蔡感叹了句。
道长又是一阵做法,完毕之后他将自己的血也滴了一滴在水里,这时候盆里的水突然开始震动,那张脸逐渐沉入水中消失了,水面顿时平静了下来,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水面上逐渐浮现出了影像!
我和老蔡都围了过去,看着水中的影像我的思绪很快就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影像在告诉我们一个发生在民国时期的故事,一个叫尤彩兰的大家闺秀跟姐妹一起去茶楼听戏,暗恋上了戏班里唱老生的戏子伍正国,在姐妹的引荐下尤彩兰认识了伍正国,尤彩兰被伍正国的气质迷住了,虽然两人有十多岁的年龄差距,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惺惺相惜,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时常偷偷约会。
可惜好景不长,尤彩兰的父母发现了两人的事,尤家在当地是响当当的大户,怎么肯让女儿嫁给一个戏子,况且伍正国还大尤彩兰十几岁。
为了阻断两人的联系,尤家将女儿关在了卧室里,连门窗都被木板订上了,尤彩兰终日以泪洗面,书写着对心上人的思念,盼着心上人来救她。
真爱是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的。
月色下,伍正国翻墙入院将尤彩兰带出连夜私奔,不过他们还是惊动了尤家人,没跑多远就被尤家人追到,尤家人将两人堵在山上,两人走投无路打算殉情,但还没来得及就被捉住了。
尤家人在当地很有势力,什么事都敢做,尤彩兰的父亲怒火攻心,竟然让人活活将伍正国打死就地掩埋,尤彩兰痛苦的嚎哭,之后被强行带了回去。
过了没多久,尤家人安排了尤彩兰嫁给一个军阀,尤彩兰早以心如死灰任由家人安排,她本该随着心上人而去,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已经怀上了伍正国的孩子!
尤彩兰嫁给了不知情的军阀,因为是刚怀孕,所以看不怎么出来,军阀还以为是自己的,非常高兴大摆筵席庆祝。
很快孩子就出生了,纸终究包不住火,当孩子越来越不像军阀的时候,人们的闲言闲语让军阀产生了疑虑,尤彩兰和伍正国的往事也逐渐浮出水面。
尤彩兰时常会在逢年过节去佛堂吃斋念佛,然后带着孩子去拜祭伍正国,她已经秘密找人挖出了伍正国的骸骨火化,不让他埋在荒野,把他的骨灰供奉在了庙中的浮屠塔里。
一天军阀趁尤彩兰不注意悄悄跟踪了她,终于让他发现了真相,等尤彩兰回到家中,质问下尤彩兰说出了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