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我们老祖宗的商船啊,那可是唐朝的商船。船上的东西随便一件搁现在那可都是古董啊。你说是不是宝贝?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村里的传说根本不是秘密了,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村里人钻了钱眼,想打老祖宗宝贝的主意。可全都无功而返,那县里的、省里的、北京的、上海的、香港的、台湾的。不知道来了多少拨人了。就连政府前两年也收到了传说,甚至派了勘探船带了大批科考人员过来打捞文物。可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他们认为这个传说是假的。根本就是当年的人撒的弥天大谎,为的只是吸引人上岛生存罢了,否则为什么连仪器也探测不到,有了政府方面的官方消息,所以这两年来寻宝的人已经消停了。但只有我知道这个传说假不了,因为我家里还保存着一块千年船板……。”
村长唾沫横飞的说起了这块千年船板。他说这块船板是传家宝,经过了防腐防烂处理保存在箱子里。每年还花钱保养,是当年自己的老祖宗遭遇海难之时。老祖宗靠这块船板才飘到了岛上,没有这块船板,也就没有他们这个家族了。
村长说到最后兴致大发。还问我们要不要看看他家的这块船板,我们当然没兴趣。有兴趣的只是那个工程队的事。
道长赶紧转移了话题问:“村长,这船板我们有机会在看,你能不能把工程队的事先说完。”
村长这才回过神说:“于是我就在码头等着他们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酒都醒了,海风吹的人直哆嗦,我等不下去想回去了,不过这时候他们却回来了,但他们是空船回来的,没有捞到什么宝贝,其实他们没必要这么鬼鬼祟祟,这又不是秘密了,谁爱捞就捞去,反正也没见人捞着过东西,那片海域是老祖宗们的坟地,老祖宗是有灵的。”
“不是吧村长,你一个社会主 义唯物主 义村官,信这些?”我打趣道。
村长咧开嘴尴尬的笑笑没有说什么了。
听完村长说的我陷入了沉思,很明显工程队建道观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在海里,如果他们是冲着沉船古董来的大可不必这样,就像村长说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可不是为了沉船宝贝又是为了什么呢?
“村长,他们建道观花了多长时间?”道长问。
“大概三个来月。”村长说。
“他们是天天晚上都出海吗?”我又追问道。
“后来我也问过赵富贵了,赵富贵说他们就租了这么一回,至于有没有租其他人的船出海就不知道了。”村长顿了顿问:“对了,你们一直打听工程队的事干什么?”
这村长也够后知后觉的,这会才想起问起这个,道长老早就把想好的托词说了,村长也没有继续追问,最后道长询问能不能借宿在七星观,村长自然很乐意了。
村长随后带我们上了山,在山顶果然修建着一座气势巍峨的道观,那琉璃瓦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这要是有人打理会更亮,没准还能成为一个景点。
这七星观估计是整个村乃至整个镇最气派的建筑物了,村长告诉我们早上的时候起雾,从山脚下看道观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犹如天宫一般。
不过当我们靠近道观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的石阶上满是枯叶,道观的檐下满是蜘蛛网,那“七星观”的牌匾上也满是灰尘,一副荒芜的光景。
进了门后迎面就是一个大鼎,这是个香炉鼎,里面根本没多少香火灰,甚至还有积水,积水都发臭了,看起来情况比村长说的还糟糕,这七星观都没什么香火了。
村长尴尬的解释说,离上次打扫都过去快半年了,山路难走,老年人爬不上来,只好将七星子祖师爷神像请到家里供奉,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七星子祖师爷的画像或小型神像,所以上山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村长问我们要不要弄床铺什么的,我们婉言谢绝了,说我们是打坐的。
村长走后道长让我招出了媚姐,然后我、刘风和媚姐开始对道观进行大扫除,他自己则站到了道观顶上,俯瞰着大海出神。
七星观主殿供奉的是三清神像,三个偏殿里其中一个是七星子,另外两个偏殿供奉着叫不上名的道家仙人神像,我问道长才知道是吕洞宾和汉钟离,两人都是全真道教的知名人物,他说这个七星子属于全真道的道士。
“累死我了,师父叫我们给道观大扫除干嘛,有这个必要吗?”刘风嘴里叼着抹布累的趴在案台上不想动了。
媚姐一边擦柱子一边含笑看我们,她说不了话却能将一切用表情说出来。
“只让你擦吕洞宾的偏殿你就这么啰嗦,我和媚姐可是包了其他的活了。”我说。
“狗咬吕洞宾,那是狗欠吕洞宾的,你说我这猫跟吕洞宾有啥关系,唉。”刘风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咱们现在入了道门,道门的神仙都是祖师爷,帮祖师爷的住所做个大扫除这叫积德,想那唐僧还遇庙拜庙遇塔扫塔呢,你还想不想修回肉身了。”我瞪着刘风说。
媚姐这时走了进来,指着我点点头,然后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