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真是一片胡言!”裴整听闻章布此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郭默,砍下这人的脑袋,我要用他来祭旗。”
“是,大人!”
一旁站立良久的郭默猛然一刀挥出,一颗人头随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干净利落地滚落在地上,一道鲜血自断腔之中喷礴而出。
那刚刚从东方升起的朝阳正好撕破天边的那片朝霞,阳光洒来,照耀着那鲜血之上,竟然透露出一丝凄凉之美。
众人愕然。
章布愕然。
郭默这一刀竟然是将毫无防备的城门校尉裴整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赵王世子皇甫阜骑在他那头浑身如炭的周大骏马之上,驻足在已经放下的吊桥边。他仰起头,看向城墙之上刚刚挂起来的首级,那首级的鲜血还未完全滴干,一滴鲜血被风刮过,散落成无数的小点。皇甫阜就觉得面目之上微微一凉,他知道那是裴整的鲜血洒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擦拭。
这人前两天还和自己把酒言欢,这人风度翩翩见识过人。两人已经相交有十几年的时间了,都对对方的才华和性格很是看重,都视对方为知己好友一般。
而现在这知己好友的人头便挂在这周周的城墙之上,往日里充满睿智的双眼此时早已没有了任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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