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其它的,叫做什么算数啊、格物啊等等。”
“哼,杜兄这是为你家主公脸上贴金啊。”乔登嘴角带着一丝讥笑道:“什么圣人之学,不过就是练习识字罢了,叫做什么语文?小学内容都算不上的。”
“咳咳,先从基础打起嘛。”杜畴辩解道,不过语气听起来怎么也不理直气壮。
依旧是在周行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内,周行对于乔登和凌普的到来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这几人都是干实事之人,闲聊客套几句之后,凌普便问起了医馆之事。
“凌先生既然是杜主薄强烈推荐之人,我自然相信凌先生的医术和为人。”在杜畴的介绍中,这个凌普之父乃是师承当年号称神医的张陀,是蜀地最为知名的神医。而凌普虽然才三十二岁,可一身技艺已经快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他一直在家中处在父亲的阴影之下而不为很多人所知。“医馆刚才杜主薄已经带你看过了吧,基本上已经建好了,待里面都收拾干净了,凌先生便可搬进去。至于杜先生需要什么物资还有人手,都可以找杜主薄甚至直接过来找我也行。我会竭尽全力支持凌先生的工作的。”
“多谢君侯,凌某不胜感激。”凌普先是谢过周行的支持,又谨慎地问道:“听杜主薄说君侯要负担一半的医疗费用,不知此事是否为真?”虽说杜畴已经给他说过此事,可这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要从周行嘴中得到确认才好。
“没错。”周行微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暗自心痛,谁让自己那天刚来时嘴大便说出去了呢。这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周行自认自己没那种厚脸皮。
“所有人?”凌普加重了语气再度问道。
“可不是所有人。”周行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接口道:“仅仅我们僰道侯国的在册居民享受这项优惠,来往商旅还有其它地方的人都不能享受。”
“凌某明白了。”凌普嘴上应了一声,心中却微微有点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对方也不可能负担所有人一半的医疗费用,能为自己治下的人民负担一半已经是自古以来闻所未闻之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凌普便由杜畴带了出去,厅里便只剩下他和乔登两个人了。
“咳咳,”乔登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开口便直奔主题道:“高侯,使君大人三番五次邀请足下去辅佐他,足下为何不应征呢?”
看着乔登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周行自然乐不起来,心道人家王天赐不比你家世豪奢多了,可人家哪里如你这般模样。心中这般想着,嘴上自然没有了亲近淡淡地说道:“高某一介北方之人,本就不学无术,又初来乍到,对益州这边的风土人情毫不知情。人贵自知,高某自认资质鲁钝,实在当不起使君大人的征辟,还望乔兄转告使君大人。”
看他一口回绝,乔登虽然已经预料到他会如此,可心中依然不爽。以他的家庭出身和天生资质,自幼以来无论到了哪里都是焦点,都是众人奉承的对象,可唯独碰到了周行,此人谦和的外表之下对自己的无视简直是要刻在了脸上。
不就是诛杀了国贼沈秀吗?那是我乔登没有赶上而已,若是当时我乔登也在上洛,哪里轮得到你来诛杀沈秀。
只是他虽然心中恼火,可依然不忘自己所来的目的,就看他强压着心中不爽,直接单刀直入开口问道道:“高侯,你如何看待使君大人所行之事?”
罗商要推行灵田改革之事,第二天便已经被蜀地之人所知晓,周行自然也看到了相应的内容。他所来的那个世界,见到的听到的最多的词汇怕就是“改革”这两个字了,哪怕他是游戏死宅,但也对这种事情了解甚多。在看过那么多或真或假的表演之后,他对于这两个字已经快要免疫了。每次听到这两个字时,他已经条件反射一般,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些被描绘出来的美好前景,而是思考这些改革会带来什么变化。
“使君大人的改革措施是极好的,”周行小心地组织着词汇,他心中不清楚乔登这次来的目的,但他也早已知道乔登现在是罗商的女婿是推行此项改革的先锋,“只是……”
“只是什么?”看周行欲言又止,年轻气盛的乔登忍不住着急问道。
“只是阻力想必非常之大。”周行继续斟酌着词汇道,乔登被他父亲阻拦一事被传播的纷纷扬扬,便是远在僰道的周行也已经听人说过,“如何对付这些既得利益者,便是最大的问题。”
“哼,事在人为!”乔登一脸坚定地说道:“为之,则难者亦易;不为,则易者亦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等众人当迎着困难而上,逢山开山,遇水架桥,只要心中有那种浩然之气,行的是利国利民之事,任何困难险阻都不能阻挡我们。”
“啊呸,漂亮话说的挺溜。”周行心中鄙视道:“你倒是把你老爸那座大山给开了,我就服你。”
看到自己激昂一番文字之后,周行依旧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乔登不由更加气恼,“亏得你还是诛杀国贼沈秀的英雄。难道你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