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忧心忡忡,那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王瞻怒容满面地说道:“朝廷的事情自有朝廷来解决,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小小亭侯出面。还有,罗使君究竟有没有责任,这也是朝廷的事情,轮不到你我说话。”
“难道就这样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益州形势逐日恶化?”王天芸之所以愿意来为周行说项,便是因为在这一点上她非常认同周行。
“哼。”王瞻听到这话,嘴上虽然冷哼,可心中却是长叹一声。对于益州今日之处境,他私下里也是忧心忡忡,可上次征讨流民大败之后,已经没有任何人敢主动提及再次出征了。一是大败之余,兵无斗志。二嘛,真要万一胜了,让罗使君何以自处?这不就是赤裸裸地打罗使君的脸面吗?
前几日cd就有消息传来,说牙门将秦汜因屡次请求率兵再度出击而不允之后,于是在私下对人说罗使君畏敌如虎。这话被罗商知道之后,终于找了个由头,说秦汜私通流民,斩首示众。据说对面李旸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是以手加额,说益州唯有秦汜可堪他的对手,却没想到是被罗商自己所杀。
想到此节,他心中怒火更胜。
这个周行,真是不知道是哪一点被老爷子看上了,如此做事,这不是让我晋阳王家难做吗?
王天芸看他只是冷哼却不言语,眼珠一转,换做一副笑脸上前撒娇一般地拉住他的袖子道:“叔父,这事周行也算小心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