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们面临的情况便是和蜀商先主围困cd的情况类似。m.yiwuwenxue.com衙博他们乃是从雍州远道而来的客军,只能一鼓作气而战。如今虽是占据着葭萌关这种险要关隘,可士气肯定不高。只要我们这一方再增加一部分新生力量,衙博他们的士气会更加低落……”
“潭布,”汉德县城内的一处简陋的民房之中,徐华一脸怒容地对着章布喝道:“白天在镇东将军那边,你为何向他们承诺我们天师教会帮助他们拿下汶山郡呢?天师三番五次强调过, 我们天师教不介入世俗的争斗,我们天师教教徒不可口出诳语。”
“正府真官大人,”章布心里不以为然,表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依属下看来,我们不仅仅要帮助他们流民拿下汶山郡,甚至要帮助他们拿下整个益州。”
“狂妄!”徐华看章布不仅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更是语出惊人, 又惊又怒地指着章布大声喝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看着徐华声色俱厉的样子,章布一点也不惊慌,继续淡淡地说道:“自我潭布第一次听到大人所讲我天师教教义以来,就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以前的我贪婪、自私,就如《新诫》二十卷之中所描绘的天魔界中之人一般,在欲望之海之中挣扎着,越是努力便陷得越深。是正府真官大人将我从这欲海之中解救出来,是天师教将我这迷途的羔羊重新引回正途。”
“我常常思考,为何神会让大人您来解救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当我离开青城山,到了汶山郡传道之时,看到那些迷途的羔羊们,我终于明白了神为何要解救我潭布。他是想让我来解救更多的人,让更多迷途的羔羊重新走回到正途。”
不知何时,徐华原本指着章布的手臂早已落下,他原本布满面孔的怒容也消失不见,就是那般怔怔地看着这个他亲自引进天师教的后进教徒。
“或许我潭布对他们这些迷途的羔羊撒过谎,或许我欺骗过他们,”章布越说脸上的神色越是虔诚,“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有罪的,是日后要被打入到天魔界的。但我不入天魔界, 谁入天魔界?若是能让我一人入天魔界换来解救无数人重回正途,我潭布便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这事。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神为了老君而做。”
徐华听到章布说到这里,早已动容不已。良久,他长叹一声道:“可怜我徐华入教六十余年,竟然比不了你这个入教还不到一年的新人。惭愧啊惭愧。只是天师那边……”
“噗通”一声,章布泪流满面地跪在了徐华面前,“徐师,您对我潭布的恩情就仿佛再生父母一般。此事乃是潭布所做,那些种种罪过自然由潭布一人承担。只要他们流民答应了咱们的条件,只要日后益州县县有道观,人人都信奉我天师教,便是让我潭布现在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辛婉这段日子过得很是充实。对于歌剧,嗯,这个名词是从周行口中说出来的,她从一开始的赶鸭子上架到了现在发自内心的喜欢。每每看到观众,或是粗鄙的平民,或是高贵的爵士沉浸在她的表演之中时,她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她这一段已经不怎么表演那被流民**杀害的女主了,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周行发现这种表演虽然让很多人对流民义愤填膺,可选择来投靠他的修士依然没有。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周行始料不及。周行的郁闷辛婉也清楚一二,可她却已经舍不得放弃歌剧这个事业。她那时叫过来一起帮忙的叫做范雯的小姐妹,在她爷爷七十大寿来临之际,和她们商议着重新编一幕新剧来给她爷爷祝寿。当然,她们还是找上了周行。周行无语之下,又抹不开这些青春靓丽大小姐们的面子,毕竟人家帮助过他,于是乎,他又抄了两幕《凤仪亭》和《萧参月下追韩歆》打发掉了这些人。
辛婉范雯等人的《凤仪亭》在范雯爷爷的寿宴之上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在这之后,她们这个小团体一下便忙碌了起来,江阳、犍为、巴郡很多大家听闻这件事情之后,只要家中有喜事,都派人来邀请她们过去表演。虽说有几个小姐妹因为家中长辈的强烈反对而退出了她们的团体,可辛婉自己却咬牙将这个她视为自己的心血的团体维持了下来。
只有忙碌起来,才能忘掉过去的种种事情。
而这一次,她要表演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在德阳县城,正是她父亲亲自让她哥哥请她回来表演。
“都督梁益二州征讨流民军事的席都督要来视察德阳。”她哥哥辛辉找到她时说道:“婉儿你也知道父亲大人的难处,若是那席伟执意要以父亲大人丢掉广汉大部分地盘为由对待父亲,那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罢免太守流放偏远之地,重则便是斩首示众。婉儿,咱们辛家一百多口人的命运现在都系于那席伟一人之手。你这一次,一定要全力帮助父亲大人渡过这个难关。”
“你只图虎牢关上功绩高,顿忘了凤头簪恩爱好。同心带,急嚷嚷被他扯断了。玉连环,矻碀碀想你捶碎了。我今若不与温侯同到老,愿死在池中恨方消。”辛婉扮演着貂婵一边哀怨地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