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外,周宝他们几个,自去操练武艺,周行把自己这队人聚在一块,先按自己记忆中的突刺要领,讲了一遍,然后领大家练习,这几个人虽然不解周行的用意,但这动作简单,无非是进步发力而已,倒也不难学,习练几遍,也就有了样子,周行又纠正了出枪的高低,列了队列,自己喊着口号,练习左半转刺,右半转刺,这些人操练队伍,已经半个多月,后面军棍盯着,这左右分的倒是清楚无误。不过就是转的幅度大小不同而已。练了半个时辰,已经熟了。周行又嘱咐大家,只能听令突刺,不许挡格。
周宝等人,先是自己习练武艺,后来看到周行操练整队突刺,也是好奇,看了半天。那周灿脑子最活,低声对周宝道:“宝哥,周大哥这个队列长枪,有点门道,咱们都是惯用腰刀,还够不着人家,就被人家刺穿了。”
周宝点点头,王通笑笑,说道:“咱又不是死人,你不会挡呀,就算不挡,也可砍下去,撩上来,只要钻的近了,长枪没用。”
周宝道:“他这是队列,你砍也好,撩也好,对付了一杆枪,可还有其他的枪呢,要是有先有后还好说,但我看周大哥可是按号子出枪,几人一齐,怕不是你说的那么好对付。”
周大虎在旁边,懒得动这脑筋,嚷道:“这有啥琢磨的,一会试试不就行了,要是咱们几个对付不了这老老少少,那不正说明周大哥的法子确实不错?”
周行听的大虎在那嚷嚷,笑道:“别看我们老老少少,还不一定是谁输。”
周辉对周行,那是无条件的崇拜,也就差觉得周行放屁都是香的了,听的周行说话,一边刺杀,早一边喊道:“哪能不一定谁输,一定是他们输。”
两队人较量几次,周行他们这队人,毕竟训练未久,虽然周行一再提醒,开始总有人下意识的挡格,或是乱了队列,或是挡了自己人的突刺,都让周宝他们几个占了上风,王通不免得意,忍不住嘴里要刺周辉他们几句。但继续较量下来,黄海等人渐渐明白,自己武艺不若对方,若要挡格,还真挡不住,一旦被人家近身,长枪并无大用,只有败退,反不如不管不顾,只是听从号令,只管突刺,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人心渐齐,突刺配合也越来越熟,虽然仍不免被周宝近了身,但效果越来越好,到了最后一次对练,周行一声号令之下,四人全被长竿戳中。
周宝扔了短棍,不由哈哈大笑,道:“不比了,周大哥,这个突刺阵法要是正面对敌,只要队列不乱,还真是威力无穷。”
王通上前,拍了王河脑袋一下,骂道:“你个臭小子,使那么大劲干啥,戳的我这么痛。
王河一歪脑袋,道:“你还说,刚才你那棍子,不是也敲的我肩膀好疼。”
黄海张江他们几个,很是兴奋,自己这边,要论武功,可是比不上周宝他们几个,可仗着这长枪阵法,居然最后占了上风,可见周行这法子着实不错。
周行招呼大家进了屋,笑道:“这法可用,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周报说的对,这个法子,最重要的是队伍不乱,每人一心,只管突刺攻击,只要心不齐,对手就有空隙可钻。”
周灿接口道:“你们几个,才练了半个时辰,要是咱们团勇,狠狠的操练一个月,那必然更加厉害。”
周行道:“没错,我们前面,都是自练队列,自然熟能生巧。这以后的练习,可不能这么轻松,必须要在攻击干扰之下,操练队列。等什么时候,大家不管身前是刀山火海,雷电风雨,都能漠然无视,一动不动。那就成了。”
王通道:“周大哥,你这就放心,咱们庄户子弟,别的不成,那吃苦是没啥说的,从明起咱就一班捣乱,一班练习,旁边军棍看着,那个经不住捣乱,就是军棍伺候,这样有个一月,总要大家养成了习惯。只要没命令,天上下刀子,也是一动也不能动。”
大家都是赞成,周行和周宝几个,又研究者突刺的用劲和身法,这周宝武艺最好,自然对使枪用劲之道并不陌生,大家一边讨论,一边操练,归纳了用劲动手的法门,周行一一记了下来,当即决定,这周宝就是这团勇的的枪术教官,所有的班都由周宝统一教授突刺枪法。
众人看看夜已深了,各自散去安歇。
果然,从次日起,这些团勇,每人一杆长竿,开始练习突刺和干扰下的队列。看了大家练习,周行不由感慨:“群众的智慧果然无穷”,这个干扰,果然是五花八门,越练花样越多,先时大喊大叫,逗乐而已,到了后来扔土块,抽树枝全都使了出来。
这干扰的人,倒是过了瘾,可操练的人,那种下意识的反应,可是很难改的过来,这一个时辰下来,一半的人倒挨了军棍。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