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说众说有云:“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我觉得这句话是对两种人说的。一小部分人从小天赋异禀,有着正常人非有的能力,遇到鬼神之事这小部分人皆信不疑。
另外的一大部分人对于流传在民间大街小巷的鬼坛之说要不淡然一笑,要不吓吓小孩,或半信半疑,也或是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无论你信或者不信,这一大部分人一辈子是见不到的,相当于无,信则有不信则无,必然如此,而对那一小部分而言,信则有,不信,未必就是无!
我叫李浩日,在我出生那一刻遇到了一场大灾难,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当我二十岁的那一年的那一次见到了我这辈子从未遇到过的诡异事情后,这扇窗,从此变成了一扇门,当我两只脚踏进去后,再也没出来了.......。
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我永远记得,那天是一九九五年入冬的季节,淮北市的黄河边上,在冷风的肆虐下,黄河边似乎洒了一层银白色的粉末,看起来有些凄凉的感觉。
我们同行的有三个人,我,星辰叔,还有一个是星辰叔的朋友。星辰叔不肯告诉我,再加上那个人给我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从见到他那刻开始,都没听到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人看起来有三十岁的年龄,浑身上下肥胖肥胖的,穿着民国时期流行的唐装,人和衣服搭配着,有些不对衬,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肩上背着一个破袋子,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对于我来说,倒是神神秘秘的,星辰叔说,今天晚上要让我见见我从来没见过的稀罕事!
星辰叔的话吸引住了我,但我起初想到要到三更半夜的沿着黄河一路走到上游去,不知道要走多元的路程,怕累,就在我犹豫之际,只见到星辰叔偷偷摸摸的从刘婆婆的家里拿出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我在刘婆婆家里见过,是个铜疙瘩。
刘婆婆大堂下面的桌子不稳,平日里都在桌子底下垫脚,我不明白见识稀罕的事情还怎么拿刘婆婆家里的东西,这也是我打定的主意跟随着星辰叔出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和星辰叔都不是本地人,原本我们是河南开封人士,一九七六年那场巨大的洪水灾难降临时,我刚出生,也就是那一年我一家子,甚至整个村庄的人都被这场特大洪水给淹死了,事后我才知道那场灾难夺去了二十万人的性命,当时和我一样幸运的就是星辰叔,星辰叔和我邻村,他坐在麦秸跺上用竹竿划拉了一个大木盆,那时刚出生的我就躺在里面。
星辰叔不知道我父母给我取了什么名字,只是估摸我从李家庄漂来的,捡到我的那天刚好是月圆之时,刚好星辰叔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李浩日,那年星辰叔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现在转眼二十年过去了,也快奔四十了。
家园被毁,星辰叔带着我四处流浪,也就是来到了现在的淮北村庄,起初这个村庄并不怎么富裕,但是因为星辰叔实在走不动了,或许是怕我在半路上饿死,就求村庄里的人收留我们。
村庄里的村民都非常的善良,只是这一带能够耕种的田地本就不够各家各户分的,如果真的收留了我们叔侄俩,他们必须有人割舍一部分田地出来,最后还是刘婆婆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一口饭吃。
刘婆婆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刚嫁到村庄不久,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去世了,村里人都说刘婆婆命硬,刑克六亲,刘婆婆倒没有反驳,活得永远都是那么踏实,刘婆婆说,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星辰叔一方面帮刘婆婆收拾那两亩薄田,一方面给我找了个安家落脚的地儿,我们在村庄一住就是十几年。
天长日久的,星辰叔也耽误了年龄,家里就两亩薄田,一没积蓄,二没本事,婚事也耽误了,直到现在,家里仍旧一穷二白,不过星辰叔是个开豁人。
整天走街串巷的和村民们拉呱调侃,和村民们的关系十分融洽,也时常喜欢打听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谁家婆媳不和顺了,谁家母猪难产了,谁家媳妇骂大街了,他都屁颠屁颠的去询问询问,倒还真能给人家调和调和,村里人都说星辰叔是个面子人儿。
淮河,也称作秦岭淮河,据说是从秦岭山脉那边延伸过来的一条河流,常年奔流不绝,天寒地冻的,走在这淮河边上,确实有点冷,我将棉袄往怀里拽了拽,双手抱在胸口,低着头瞅着路,天黑路也不好走,倒是前面那个陌生人,走起路来一尥一尥的,而星辰叔则屁颠屁颠的跟在那人屁股后面。
我知道,刘婆婆家桌脚下的那块铜疙瘩,就在星辰叔腰间别着,也不知他要那玩意儿干啥,大半夜的总不会去卖钱吧?还有今晚星辰叔说要带我去看的稀罕事儿,究竟是啥稀罕事儿?
我一路上闷头跟在他们后面,终于忍不住,低声在星辰叔身后问了一句,“你揣着刘婆婆家的那块铜疙瘩干嘛使啊”?
星辰叔顿时扭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