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婴灵”?那不就是一个小铜人么?怎么会是什么邪恶的婴灵呢?灵……难道婴灵藏在铜人里面,邋遢老头儿听了我的话,微微点头,说里面的那个臭娘们想得到这个婴灵,但邋遢老头儿不明白方涵为什么任由那个恶鬼娘们差遣,干出了丧天害理的勾当。
星辰叔连忙跪在邋遢老头儿的面前,求他让我也出去,可邋遢老头儿叹息说,并不是我不让他走,而是他不能走,他一旦和你一起走,你们两个都得玩完,现在你已经三把火聚齐,不能久留于阴市,马上走!
但星辰叔还是不愿一个人走,我心里生出了诀别的念头,哽咽着告诉星辰叔,“如果我死在这里面,也是我的命,只要你没事,星辰叔,是你一手把我抚养长大,我这条命算是报答了你的养育之恩,出去后,告诉刘婆婆我掉进淮河淹死了,以后照顾刘婆婆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星辰叔一把抱住我,失声痛哭……
星辰叔哽咽地告诉我,“如果可以,星辰叔愿意拿命换你这条命,这辈子星辰叔没什么亲人,直把当初襁褓中的你当成最亲的亲人,视如己出,甚至想过一辈子不娶老婆”。
“只要好好的把你养大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星辰叔误信人言,把咱们叔侄俩骗进了这阴市,难逃生天,李浩日,星辰叔对不起你”!
听到星辰叔这番话,我更加无怨无悔的坚守我留下的决定,星辰叔对我视如己出,其实星辰叔在我心里早已是父亲一样的角色,我愿意拿自己的一条命,换取星辰叔回到阳间……
我很想把心里的这句话说出来,但我已经哽咽得说不出半个字,只是紧紧得抱着星辰叔,痛哭失声,想到星辰叔头顶上的那把阳火已被邋遢老头儿点亮,按照邋遢老头儿的说法,星辰叔已经不能留在这阴市。
必须马上出去,否则再晚些就出不去了,我立刻推开星辰叔,扑通跪在星辰叔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说,“星辰叔,求求你赶快出去吧,别让我的付出白白浪费”。
“老先生!老先生你一定要带李浩日出去,求求你,求求你了”!
星辰叔又向邋遢老头儿跪下,不停的磕头祈求,邋遢老头儿似乎被我们叔侄的情义感动了,声音颤颤地说,“他叔儿,你放心,老夫一定尽力而为,不过,你也要有些心理准备,若是外面过了寅时他还没出去,你就可以为他找坟地了”。
邋遢老头儿说话直,直说得星辰叔浑身打颤,邋遢老头儿说完,便催促星辰叔快走,我咬着牙,眼含泪水地送星辰叔走出酒馆,星辰叔紧紧抓住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只能不住的点头,但我心里哪有什么底气,面对这片阴霾般的阴市,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目送着星辰叔离去,我没敢想象,这是我看星辰叔的最后一眼……
星辰叔走了,离开了阴市,而这里的烂摊子,全部落在我的头上,当然,还有一个仗义相助的邋遢老头儿,不,他身上虽然破破烂烂,但他的胸怀和善良,却是一百个方涵加起来都比不上的,我再称呼他邋遢老头儿,便是对我自己的侮辱,我只能尊称他,老先生!
先生这一称谓,也只有他这样的道人才配得上。
好了,现在我们还有两桩事情要处理,一是和内间的恶鬼娘们谈判,二是取回那尊婴灵铜像,这两件事必须在阴神赶来之前处理完,否则就连我也难走出这阴市了,老先生郑重地看着我,告诉我解决此事的关键。
刚才老先生不是冲进去救出了星辰叔么?按理说那个恶鬼娘们斗不过老先生,怎么老先生现在还要和她谈判?
我问老先生,老先生却是苦笑,他告诉我,这个恶鬼娘们非同一般,她在此地的阴市可是奴役着一帮鬼众呢,表面还是帮阴神镇住阴市一隅的帮手,不能小觑,但说的好听是谈判,也必须做些准备。
原来老先生所说的准备,是画符,说起符,我急忙向我后背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张纸,拿下来一看,竟是一张符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道士画符?
听老人们说起过道士画符,鬼神俱惊,但我没想到符咒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刚才老先生推倒我时随手在我身上拍了一张符咒,竟然吓得那个微胖男鬼不敢上前来对付我,细想之下,以后我要是能学会画符就好了,这简直就是宝贝啊!
老先生扫了一眼方涵,此时的方涵脸色青一片白一片,似乎当他听到老先生的名号时,瞬间变得有气无力了,通七爷,仅仅这三个字,便震慑住了方涵,眼前的这个老先生,究竟是什么来历,我对他莫名地生出一丝崇拜和好奇。
随后老先生告诉我,这道千斤扎符咒可令鬼神不能移,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方涵,就是恶鬼也搬不动你,只是这道符的灵气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限,过了时限便会成为一张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