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不语,闲然自得的寻了个地方坐下,眼神触及到我手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时,微微一皱眉,随后单手一挑,我身子就朝他飞了过去,被他一手环腰禁锢在他双腿上,一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长到现在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过,这样的姿势难免让我觉得别扭,挣扎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别动。”
他略带不耐的呵斥,我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和不悦,为了保命只能忍着。
他大拇指摩挲着有手腕的那颗水滴形印记,白皙的手指沾染到手腕的两道伤口,一抹极淡的青光自指腹亮起,带着一丝温暖,伤口也随之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我顿时变得欣喜,“伤口不见了!”
他眉头一挑,明明在笑却偏偏露出鄙夷的神情,“没见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直接去掉?只是帮我止了血?”
好看的唇角微微下落,他目露不爽的瞪着我,“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一会儿就不开心了,真是小气。我心里这么嘀咕着,嘴上一点都不敢说,想了想还是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
“那这个你也能帮我去掉吗?万一再被控制,虽然有你帮我,可是伤害自己很疼。”
“这个不行。”
“为什么?”
“这是鬼爪印,她故意留在你手上的,可以通过这个随时随地的找到你。今晚我们还要靠这个来抓住她。”他抬眉敲了下窗帘背后的阳光,又说,“今天虽然是鬼节,但白天阳光热辣,她那点修为还不能随心自如的出现,所以——”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我正听得仔细,他这么一停,不免追问,“所以什么?”
“所以去把你朋友的东西理理,让她离开这里,从今以后我要住在这里。”
“啊?”
见我愣神,他黑沉的眸子慢慢眯起,异色的光芒自眯起的缝隙里流露,冰凉的指腹挑起我的下巴,俊逸的脸倏地在我眼前放大,美艳的外表带着蛊惑人心的致命毒药。
“难不成咱们办事的时候,还要让她当电灯泡?我是不介意,但我怕她爱上我,你大吃飞醋。”
极近的距离让我开始呼吸急促,莫名其妙的想起刚才的吻,耳根发烫,一些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跳跃。
浓黑深邃的眼眸如星辰璀璨,又如无尽深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神色。
忽而,笑颜逐起,美艳如花,他更加挨近一分,近的让他密长的睫毛在我面上扑闪,痒痒的却又很舒服。
“原来你想这些呢!要不要试试。”
蜻蜓点水的触碰,顿时让流水泛起了涟漪,我脑海里轰然炸裂,一片空白,用力的推开了他,慌乱无措的说,“她、她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平常都是住在自己家里的。”
“既然这样还不快去?”
他瞬间将我推了下去,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翘起二郎腿随意的翻阅,俨然一副家主的样子。
我这才明白刚才不过是周庄梦蝶一场梦,也为自己的反应懊恼不止,心里把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这才缓和,不过也只能人命的去收拾。
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浅浅会把你当做是初云学长?”
他头也不抬的反问,“我怎么就不是初云了?从此刻起,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初云。而你——”报纸一抖,又说,“就是我的仆人。”
“哼,初云学长才不是你这样的,他比你帅,比你性子好,至少不会随随便便指使人,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嫁给初云学长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屈服于他的压迫去收拾容浅的东西。谁知牢骚式的嘀咕在他耳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甫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本能的一吓往后退去,才退了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扑面的冰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下一秒下巴就被用力抬起,对上那双泛着不爽的黑眸。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虽然我要用初云这个身份办事,但你也最好记住我的名字!哼!”
他猛地松手,转身离去,瞬间消失不见,徒留我一脸莫名其妙。
“发什么神经?”我搔搔头,突然发现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摊开一看,是两个字。
“殇溟。”
轻声念出这两个字,心莫名的抽了一下,手指轻轻摸着那两个血红的字体,有种滚烫的刺痛,扎在指腹上,十指连心,竟然疼痛入骨。
我整个人一颤,字体在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