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风怒,音色虽轻,却可以让风云万变。原本就不算明亮的夜晚。此时厚云遮月。变得更加阴暗。
“我知道你杀我轻而易举,但你这么想杀我,是不是笃定浅浅一定会死?再说了。你表现的这样,我怎么能肯定你和那个布娃娃不是一伙的?否则。为何你说要保护她。为什么不去救她,却要来杀我?”
他明显一愣。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被愤怒取代,“不要再狡辩了,是你害了容容,不管如何我都要杀了你!”
“谁敢动我的女人!”
冷冽的低沉夹杂着厉风毫不留情的朝着男子劈去,幸好男子烁的快。但殇溟出手不轻,青色的光芒在墙面上落下一道很深的裂痕。
那一击过去。男子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殇溟眼神不善。左手上青光化作青色火焰,灼灼燃烧。他轻笑,却堪比腊月寒冬,“这么不禁打?还来么?”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子席地扫风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我双脚一软,跪倒在地。殇溟收起火焰朝我走来,单手抹去我脖颈上被利甲刺出的伤口,低声问了句,“顺利么?”
“嗯。”我低低一笑,趴在他怀中,把头埋了进去,“那双眼睛还在。”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将我紧紧的抱着,耳畔厮磨,“要的就是这样。”
我心头跃雀,“那接下来怎么做?”
其实,从我出门到刚才的一幕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是让布娃娃体内的恶灵接纳容浅的背后灵,也就是那个男子。
就在花花死后我们离开校园不久,殇溟说布娃娃体内魂魄身上的气息和那晚容浅去我家时的不一样。
但我屡次做梦,明明不是自己的梦境,却也能看到那个布娃娃,也就是说对方表面上盯上的是容浅,其实真正的是我才对。
布娃娃体内的恶灵肯定从我身上感受到殇溟强大的鬼气,多少还是忌惮,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所以只能步步诱使,最好的就是让我身边的朋友陷入危机。
至于为什么会找上容浅,则是因为那个守护灵。
所以才会有个道士给了我一张符,一张对厉鬼没用偏偏只针对守护灵有用的护身符。
而花花手里的那个护身符却是一个打开死亡道路的引子。只有借用花花的死,我们才会在半夜三更来到这个地方,招魂祭拜。
只要厉鬼抓走了容浅,守护灵肯定会找我算账,因为护身符是我给容浅的,促使他从容浅身边离开。
怨灵看到守护灵因我而愤怒,就一定会煽风点火,用容浅作为交换,让他来抓我。当然这里还有另一层原因,暂且不说。
不过今晚之前,殇溟已经找过守护灵,所以刚才我们只是演了这么一出戏。
殇溟放开了我,一边给我整着头发一边说,“怨灵肯定回来找你,不过这之前他肯定会想办法支开我,我就顺水推舟一下去找个人,到时候你别害怕。”
“你要去找谁?”
殇溟拍了下我的头,笑着说,“想想我们策划这一场是为了做什么?”
“为的是抓恶灵。”
“那你觉得一个变态杀手,活着都让警察拿他束手无策,这样的挑战才不久,他就厌恶自杀吗?”
我摇头,“若是我,肯定会多玩一段时间。一旦成了鬼,有了超脱于常人的力量,会觉得不好玩。”
“是的。”殇溟抱着我,大手握着我的小手,另一只手捏着我的手心玩,“所以他的死,还是以那种祭祀的方式自杀,目的显而易见。”
“你是说背后有人煽动他?”
“呵,越来越聪明了。”殇溟含笑的捏了捏我的脸颊,得意的夸奖,我脸色一红,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是要去找那背后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场变故里,你觉得谁最可疑?”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算命先生。”
面对我屡次猜中,殇溟心情越发的好,看了眼被黑暗笼罩的教室,浓黑的神色微微一闪,忽而一笑,扶着我站了起来,“时间不多了。”
“小昕她们怎么办?万一咱们都离开,那个鬼回来,她们就危险了。”我抓着殇溟的手,说,“你是鬼,来回速度那么快,要不你把她们先送回去,我想恶灵一时半会不会来的。”
殇溟低头沉思了会,才点头答应,“我速去速回。不过在此之前,先来个安慰吻。”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殇溟就低头吻了我,冰凉柔软的唇并不陌生,反而让我有种莫名的期待。
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嘴巴,微凉的气息里夹杂着血的味道一路顺势而下,一直贯穿到五脏六腑,酥麻了整个身体。
我无力靠在他的怀里,脸颊发烫。
殇溟放开了我,低头瞧着我的样子,大拇指轻揉我的唇瓣,再次探头蜻蜓点水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