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溟二话不说的拉我上楼,开门关门,声音很大。脸色也越来越差。
“你怎么会知道我手上的伤的?”
我满脸狐疑。他面色不善的先掐着我的右手臂。圆润的指甲上陡然伸出尖锐,轻微的在我被晓儿指甲抓破的血印上一勾,顿时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嘶——”
我痛的下意识的要收回手。却被殇溟死死的拽住,口带愠怒。“忍着。”
我本能的咬住嘴唇。低眸看去,指甲的血印上。红色的线条突然迅速的从那处朝上下蔓延,沿着经络。盘庚交错,如树枝枝干。
每蔓延一寸,那种剧痛就蚀骨锥心一次,那是从未体验的一种疼痛,似有一把刀轻微的割开皮肤。切开血肉,如手撕般一刀刀挑起。
我痛的额头沁出薄汗。慢慢聚集成汗珠,划过睫毛扇羽沿着鼻梁滑落。如两行清泪。
“哗啦”一声,薄薄的上衣就被殇溟从领口处徒手撕开。我惊得本能的去抵挡,“你、你干什么?”
“救你。”
“呃?”
我尚未明白过来,殇溟就拉开我的手臂。我低下头,看到右侧那红色的线条已经快要蔓延至心脏的位置。红白交错,触目惊心,我感觉心跳在那刻变得快速,而且剧烈,仿佛随时都会因为超过频率而迸裂。
“这是什么?”
殇溟没有回答我,一手环抱住我,一手横拉过我的手臂,对着指甲的血印处张口咬了上去。
我能感觉到他用牙齿咬破了我的皮肉,然后用力的在吸着什么,身体里有些东西随着他的吸力而急速往那边涌去,心跳的速度也有所减缓,疼痛也随之减少,只是身体变得冰寒刺骨,仿若被冰封了一样。
“噗——”
殇溟没有持续多久就松开了嘴,朝地上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液体。液体触及到地面时还在游动,仔细一看里面是好多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像是虫子。
“这、这是什么?”
殇溟没有回答,用同样的方式吸出了我左手的虫子,擦擦嘴角的黑色液体,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放在手心里。
“阴血蛭的幼虫,原形为血蛭,它们浑身漆黑,散发着阴气,是冥穴的毒虫之一。这种东西和血蛭一样最喜欢吸食血液,亦能作为储存血液的容器,但比血蛭更为阴毒,常作为阴暗手段放入对手血液里,沿着经络布满全身,控制对方,只要时机一到,就会直逼心脏,让人心脏破裂。”
我盯着地上的液体,黑色的虫子,表面光滑滑腻,虫体柔软,划过皮肤时会有如冰的光滑,还带着一种滑腻腻的粘稠感。
我全身恶寒,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呼吸在短暂的凝滞后变得越来越急促,胸腔里的空气在骤然变少,四肢冰冷,颤抖不已。
我咬着唇,握着双拳,努力不要去回想五岁那年掉入蛇窟的噩梦,可它却异常清晰的闯入我的脑海里,怎么都挥洒不去,直到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摔倒在地。
当年那些蛇不过是贴着皮肤爬行,现在却有阴血蛭进入我的血液,而且数量众多,只要一想到软体爬行动物我就极度惊恐,呼吸也屏住了。
“米卿,你怎么了?”
殇溟随手想要扔掉阴血蛭,可那条阴血蛭却快速的咬破他的掌心,顺着破口钻进了他的血肉里。
他眉头一蹙,五指弯曲,细微颤抖,却没有逼出阴血蛭。反而抬手用力掰开我的嘴巴,命令道,“用嘴巴呼吸,听到没有,立刻给我呼吸!”
我依旧茫然的看着密密麻麻黑虫,不言不动。
殇溟蹙起眉,低咒一声,掌心青色光芒乍起,瞬间将阴血蛭燃烧殆尽,而后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逼迫我用嘴巴呼吸。
“吸——呼——”
当胸腔的呼吸殆尽后终是一口气吸入再吐出,重新恢复了呼吸,神志也渐渐重回现实。殇溟双手捧着我的头,略带焦急的问,“怎么样?”
“殇溟。”
眼睛莫名的发酸,殇溟二话不说的把我搂进怀中,我依偎在他胸前,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衣领,努力让颤抖的心情平复下来。
殇溟一手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你体内的阴血蛭我都帮你取出了,没有余留,你不用担心。不过是一种虫子,只要及时取出,对人体没有大碍的。你刚才怕成那样到底是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只是淡淡的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不愉快的经历?”殇溟半开玩笑的抱我走向沙发,“难不成你还摔在血蛭堆里?”
我身体一僵,死死的咬了咬唇,又摇了摇头,“不是。”殇溟没有再问,似是看出我的样子不是太好,特意倒了杯温水给我,然后坐在我的身边,说起了今天的事。
我听后大为惊讶,“晓儿死了?”
“对,我发现她的时候人就死了,被剖肚而死。根据路边一个孩子的口供,说当时她看到一个浑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