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没不是如死的斑白,也不见鬼魅的恐怖,一张小脸娇小可爱。除了那道从左额头横跨到右下巴处的一道伤疤。如蜈蚣一样盘踞。触目惊心。
她双眼很大,和发色一样的浓黑,一眨不眨的盯着中年女人。想要靠近,却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弹了回来。捧在手里的聚灵球也在瞬间脱离。
她神情一变。变得慌张,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拿聚灵球,可聚灵球却自己浮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女孩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嘴巴里发不出声音,她眉头一蹙。最后抬脚追了上去。
我也想追上去,因为小女孩在聚灵球飞走的时候。眼底的慌张是没有经过掩饰的,我能肯定是她本能散发出的情感。
她在恐惧害怕什么?
我追上去。可才走了两步,就听到邻居在劝慰中年女人的时候说道。“老吴,你也别伤心了,五年前那桩事谁也说不清。如果是他做的,就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五年前,我女儿意外身亡,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在鬼混!后来也是我亲耳听到那个女人在电话里怂恿他去剖开沙沙的肚子拿走我的外孙女的!他既然做得出这种事,为什么不肯承认!警方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罪人,那就由我来解决!”
我一惊,停下了脚步,也就这么一个刹那,小女孩又不见了。我叹了口气,朝着女人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要剖腹取子?”
一个邻居解释道,“民间有种偏方,说是几个月大的婴儿若是入药滋补,是可以让女人容颜常驻的。沙沙死的时候,肚子才五个月大,正是最佳的入药。”
我皱了皱眉,吃婴儿这种事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在做。
女人愤恨的锤了一下地面,带着怨怒,“沙沙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所以我不信她好好地就这么死了!死的当天产检还是一切正常,晚上就死于心梗?一定是那个女人串通他害死了我女儿,我天天都诅咒他们,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女人情绪很激动,邻居却对此事司空见惯一样,好心的将她扶进了家里,我隐约觉得那个小女孩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于是多嘴问了一句,“沙沙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好像叫李灵。”
我猛然一怔,那天听到神秘人的确是唤小女孩一声“李灵”的,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是这家人的孩子?还是这个男人的女儿?
我隐约觉得这件事的谜团似乎就在眼前。
只是女人现在情绪那么激动,不是最好的询问时机,而且小女孩也不见了人影,我叹了口气,只能先回去再说。
一路回家,我首先打了个电话给容浅,得知她没事也就放心了。殇溟并不在家里,手机也不通,我隐隐有些烦躁,就去洗了个澡,然后去睡觉。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小女孩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她面色不变,双目直视前方,一滴血红色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流了出来,张开的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但顺着口型我可以看到她似乎在说,“帮我,救救妈妈和爸爸!”
没一会儿,场景一变,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似乎有山有树,但却十分压抑,所到之处都是满地遍野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我看到殇溟一身黑衣黑裤,黑色的发丝被风吹拂,在阴影处无限蔓延,他单膝跪地,弯腰俯视面前的一个水晶棺材,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是谁看不清。
但我却能清晰的看到殇溟眼中从没有出现过的温柔和爱恋,是那么的真挚,仿佛普天之下只为其所有,其余的都是过眼云烟,不及那人的万分之一。
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一遍遍的充斥在我耳边,提醒我说,“他爱的根本不是你!”
泪在慌乱中不自主的流下,我双手挥舞着从床上一跃而起,一颗心砰砰直跳,慌乱的失去了节奏。
“砰”的一下,外面传来一声响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视线一片模糊,伸手一摸,不知何时,泪水爬满了整张脸。
胡乱的伸手摸去,我开门出去就看到殇溟倒在地上,身子蜷缩,十分痛苦的样子。
“殇溟!”
我吓了一跳,紧张的朝他跑去。
殇溟先是一愣,然后厉声道,“别过来!闭上眼睛,别看!”
我这才看到他身体下面全是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全部都是阴血蛭,密密麻麻的阴血蛭聚集在一起,汇成一片。
我双脚不争气的发软,头皮发麻,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血液倒流,冰凉刺骨。
殇溟看了我一眼,强忍着痛楚往阳台走去,“你怎么又回来了?但你别怕,回房间去。我会保证这里没有阴血蛭的,快走。”
“殇溟,你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就看到他的样子不太对,谁知一天下来,他会这样。
“没事。”
殇溟语气很淡,我却心里不是滋味。看着他的样子,看着地上那么多的阴血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