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处从和殇溟发生关系以来,就留有曼珠沙华的印记。殇溟说没有必要去刻意隐藏,反正一般人也看不到。所以我也就没在意。
而且后玦也告诉我。虽然这朵印记代表了开苞。但同时红色也是宓家至高无上的代表,红色的曼珠沙华印记只有继承者才会拥有。
自从它存在以来,一直没有任何感觉。我每天从镜子里看到它,都像一朵画的栩栩如生的花。也没什么奇怪处。
但今天被木白这么一抹。突然间疼的厉害,还有一阵眩晕感来袭。让我整个人都很难受。
“你怎么了?”木白扶着我坐了下来,给我倒了杯水。“喝点水。”
我接过水杯喝了半杯水,这才觉得稍微好一些,但那股灼热感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刚才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眉心处你碰过的地方好疼。”
我皱着眉,用手揉着眉心。却又没了刚才的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弄疼你了。”木白一脸抱歉的样子,“我有个药膏。涂上去很快就不疼的,你等下。”
我也知道他是无心。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但在他的坚持下,我还是让他给我涂了那个药膏。说来也神奇,涂上去就瞬间不疼了。
我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匆匆和他道了谢离开了。
才出门,殇溟的电话就过来了,我和他说在缘之梦耽搁了一下,去趟超市就回去。
在等绿灯的时候,我远远地看到对面马路边上,容浅和北冥御并肩走着。容浅张着嘴说个没完,北冥御却冷着一张脸,完全不理会容浅。
容浅因为讲话没看到脚下的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可北冥御完全没有停下来等她,完全当容浅是个透明人一般往前走。
容浅也没在意,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硬是要跟上北冥御的脚步。
我担心她的伤,立刻打电话给她,在得知我看到了她,她也只是微笑的说,“没事,我平常也摔跤的嘛!不说了,晚上北冥还要请我吃大餐呢!我先挂啦!”
虽然容浅在我受伤后回老家照顾了我一个月,但还是比我早回来。从杨昕的话中,我也知道她追北冥御的事情已经是全校皆知,偏偏北冥御根本不把她当做一回事。
容浅在我们之间,总是和花花一样充当大姐大的角色,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很照顾我们。
她长得不错,家底也很好,也谈过几次恋爱,哪一次不是她甩别人,何曾这么委屈求全的去追过一个男人?
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我,北冥御不是苏璟薄,但我知道在她心底,她早就把两人当做了同一个人。
早前接触北冥御这个人时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那次进鬼门也是他故意引我上钩的。只是从那之后我就没看到他,包括在鬼门中,所以对他的身份依旧是空白一片。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容浅爱上一个对她不好的人,这样的辛苦我尝试过,知道里间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争取,是因为殇溟曾经回应过我,所以我坚信他心底有我的存在。可是北冥御呢?他心底又会有容浅吗?
因为这茬事,我一路心不在焉的回了家,连超市也忘去了,殇溟见我不开心,将我楼在了怀里,捏着我的脸颊问,“出什么事了?”
我拽着殇溟衣服上的纽扣,闷声的说,“还不是北冥御嘛!”
“北冥御?”
“嗯,就是历史系的老师。浅浅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浅浅。你也知道他长得和苏璟薄太像了,我怕浅浅会一根筋到底,最后没什么好收获。你有没有办法,让浅浅不喜欢北冥御?”
“人最忌讳的就是介入他人的感情中去。虽然她是你的好友,但这些是她的决定,你更改不了。就比如你和我之间的事。”殇溟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做到适时的提醒就好了,其余的皆是命数。”
“但我总觉得这个北冥御很奇怪。”我还是不甘心,嘟着嘴说,“他给我鬼面烛和神兽尸油,引我去宿舍楼开启鬼门,却一直没有出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现在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
殇溟突然眯起眼,白炽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黑色的扇羽上留下淡黄色的点缀。
“你说是他给了你鬼面烛和神兽尸油的?”
“对呀!”我抬起头,瞧见他脸上的若有所思,忽然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认识北冥御吗?”
“鬼面烛虽然不难得到,但神兽尸油是非常珍贵的。随着时代变迁,神兽几乎全部消失,所以阴阳世家才没有在意。这个北冥御既然能够得到神兽尸油,还叫你打开鬼门,不简单。”
最后三个字已然眯起了眼,殇溟握住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不要随意接近他。”
“可是浅浅呢?”
“容浅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没出事,也就不会突然出事。你顾好自己,等我查清楚他的身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