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跳,“不干净的东西?”
莫非是赵潇潇身上的味道?他也闻得到吗?
初元仍旧淡笑的点了下头,又低头喝了口水。唇瓣上稍微有了点唇色。
“这是从小到大的怪毛病了。比如谁几天不洗澡。身上流了血。或者放屁,亦或者吃了什么有很大味道的东西,我闻到后都会这个反应。刚才——”他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才说,“好像闻到了放屁的味道。所以——”
我松了口气。微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他若不解释。我都以为他也不是个普通人的。
“抱歉,吓到了你了。”
“没事啦!只能说学长你的嗅觉很厉害。”
初元低下了头。捧着手中的水杯不知在想着什么,我反正没事做,就想等他再好受一些再离开,于是坐在他身边,拿出手机给杨昕发了条短信。问问她昨天跟踪付丝丝结果怎么样。
“米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约。”
“啊?”
我抬头。想说送他一程,可他把杯子递给我。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步履沉稳,明明看上去走的很慢,但等我还了杯子出来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他就不见了。
“怎么走这么快?”
“谁走这么快?”身后突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还没回头。殇溟就把下巴磕在我的颈窝里,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我,“你在看谁?”
“不告诉你。”我嘟嘟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怕某人一直找我,所以只好主动出现。”
“臭美。”我打了他一拳,然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挽住他的手臂,“你查到什么了吗?”
殇溟眼睛一眯,漆黑密集的睫羽微微闭合,浓郁如墨,把金灿的光线都阻隔在外。“什么也没有。这件事不急于一时,等后玦回来后再说。”
我一顿,望向他,可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边走还边问我今晚吃什么,我随口答着,但有些心不在焉。
不怪我敏感,殇溟的回答让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对我说,还要等后玦回来,他们关系不是不好吗?难道是为了保护我吗?
我知道他的顾虑,他害怕我会受伤,害怕我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的幸运,害怕历史重演,所以才会尽量不让我涉及危险。
这种愿意为我、操劳的心,我从未尝试过,心里还是很甜蜜的,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我想为他分担,和他并肩行走,这样才能看他所看,知他所晓,懂他的酸甜苦辣。
不过我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依旧选择没问。不说也许是时机还没到吧!
又过了几天,容浅因为得知北冥御要写一篇论文报告,所以一直在给他找资料,比中文系的同学都认真,所以我和杨昕理所应当的被她拉上备用。
“浅浅,你真的那么喜欢北冥教授吗?”杨昕趴在校图书馆的桌上,无聊的直打哈欠,“是朋友才这么对你说。就算你做得再好,他不喜欢还是不喜欢。你长得不差,为什么一根筋的喜欢他这样的人?”
容浅一边找着资料,头也不抬的说,“还不是和你一样,非要缠着表哥?”
杨昕脸色一变,瘪瘪嘴无力的趴着。
“我们都没有卿儿幸福。但尽管爱情的道路是如此的艰辛,我还是依然要闯一闯。就算他的心是千山冰雪万年不化,只要我爱着他,为他做自己乐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爱情,不是需要双方相互呼应的。”
“爱情,若没有双方相互呼应,那叫做单恋,暗恋。”我把饮料放在两人面前,没好气的说,“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苏璟薄。”
容浅翻书的动作一滞,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翻书,“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一定会的。”
我和杨昕交换了一个眼神,在爱情的道路上,至少杨昕还是理智的,容浅已经为了北冥御要走火入魔了,偏偏我们都拿她没办法,我总觉得应该找北冥御谈一谈了。
容浅安静的找资料,我和杨昕无聊的玩着手机,突然我想起付丝丝的事,上次杨昕回信没说看到奇怪的。
“最近几天你看到付丝丝没?”
我这几天一直很注意城市西边的事情,也经常往那一片走动,发现并没有奇怪的事发生,那一片安详的很。
杨昕也摇摇头,“最近几天都陪着凤凤给她准备出国的东西,也没见到她。不过我问过木白哥,木白哥说他和付丝丝没关系,那天只是答应她演场戏。”
我噗嗤一笑,“怪不得你没有哭鼻子。”
杨昕嘟起嘴,眯着眼,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我装作后怕的往后退去,笑盈盈的说,“像。”
“米卿,你找抽。”
“来呀!”
我们一来一往玩的好不乐乎,气的容浅用笔敲了敲桌子,“我抗议,你们快来帮忙,不然今天——”
她的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