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是新人，他虽然很听我的话，但很多事情。却还是没有经验。跟的我配合也不是很熟练。

“帆哥。要怎么处理？”二牛老实巴交地看着我，似乎是因为李小曼的软弱模样，也有些心软。

只有我知道心软的代价。

尤其是在这个残酷的地方。

“把她双腿给我打断！”我的声音很冰冷。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是吓了一跳。我没有想到。这种话居然会出自我的口里。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双腿给打断，先不论这个人有没有做错什么。单单是这样的事情，我就有些难以接受。我是接受现代教育的人，什么事情都讲究以理服人，武力是我最不愿意使用的手段。

可是一个人，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久了，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周围的事物的影响。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无论是李小曼，还是我。还是二牛，我们都会变。变得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可是，我却不愿意让张心甜也发生改变。她是一个纯真善良的人，她相信爱情，她相信我。唯有这一点，我不能让它改变。

是的。我宁愿让自己成为恶魔，也不愿意张心甜去感受这个世界的残酷。

二牛还有些犹豫，但是在我呵斥之下，还是拿着一根钢棍，朝着李小曼走去。

李小曼本来是一个性子火辣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不是当初那个敢叫嚣着要打死我的人。

“帆哥，我错了，我不该多嘴的，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李小曼不断地求饶，她的眼泪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但我脸色冰冷如铁，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的动容，仿佛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我只是要让它改造成我要的样子。

这样会更好用一些。

仅此而已，如同被泯灭的人性。

“李哥，怎么做？”二牛举起了钢棍，还在问我。

“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多问。”我淡淡地说道，这一刹那，在我内心仿佛有一个牢笼被打开，将一种不知名的可怕怪物给放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得。

真的，我不知道。

但是，我能够知道的是，以后的我会不一样了，或许会成为我最讨厌的人，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想要杀死的人渣。

但是，在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必须要这样做。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张心甜那甜蜜的笑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我以后坠入十八层地狱，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再也没有对错，再也没有了底线。

只要还能够看到那种甜蜜的笑容，那就已经够了，那不是虚伪的笑，而是开心的笑，是幸福的笑。

“给我打！”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从李小曼那恐惧的表情来看，起码我知道，在一个月前的我，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堕落，总是有种别样的kuai感。

我的脸上出现了不属于我的笑容。

二牛拿着钢棍，狠狠地打在李小曼的双腿之上，在这种强烈痛苦之下，她居然连闪躲都不敢，只是脸色死灰一样，由着二牛将她的双腿都给打断。

李小曼的惨叫声在宿舍里萦绕着，很奇怪，我这时候的心里面没有一丁半点的惭愧，而是有着一种奇怪的冷静，冷静得有些令人感觉可怕。

当我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时，我伸手制止了还想要继续打的二牛。

“二牛，你先出去吧，我有点话要跟李小曼说说。”我说了一句。

此刻，李小曼已经瘫软在地，呻.吟声不断，脸色比纸还要白，她但看我的眼神，却没有愤怒，没有憎恨，而是一种畏惧，一种乞求我宽容的可怜眼神。

就像是被欺负的小猫小狗，那种无助。

“李小曼，你还坐不坐？”我指着不远处的椅子，对着瘫软在地的李小曼说道。

我的冷血无情，也让我语气都发生了改变，从今天开始，所谓的生命，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块会移动的肉块而已。

“帆哥，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李小曼带着哭腔求饶道。

“你还想逃走吗？还想去那个庆功宴吗？”我冷笑地看着她。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李小曼哭着说道。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我冷笑地说道，之前李小曼曾经用自己的身子，想要来跟我做交易，让我带她去庆功宴。

那时候，我答应了她。

我并不是想要利用这个跟她发生点.什么，但后来我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李小曼虽然也是被算计的人，但她已经完全信任了阿德，没有办法，她是我的敌人，我不可能心慈手软。

她逃不出去，但她企图逃跑的动机，却会成为人家扳倒我的借口。

“高处不胜寒，原来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