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来人，龅牙这个人没有改错名字，整张脸就是那大龅牙最为抢眼。尤其是他现在正在朝着嘿嘿地笑着。

“帆哥。”龅牙很恭敬地叫着。

“嗯。”我应了一声。示意他在我不远的位置上坐下来。

龅牙表现得很拘谨。很小心翼翼地样子，这也正是我想要得到的效果，我必须在这里树立高人一等的地位。建立我的威严。

这里就像是古代的官场制度，处处都有讲究。你平易近人。反而会被看不起。

上位者，就要保证一定的距离。让人有敬畏之心。

而很显然，我刚刚爬上去。很多人都没有这个概念，若是对我有敬畏之心，这个龅牙，就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去挑起我跟阿德之间的恩怨。

没有错。阿德我不得不对他出手。

但是，这个信号我却必须要传达出去。

我想动手是一回事。我没说动手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帮我拿主意。帮我动手！

我的脸色很严肃，那个龅牙也不是那种牛皮灯笼。一下子就是感受到我的不爽，立即是低下头，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

“你说。怎么回事？”我轻笑一声，语气并不重。但却能够表现出淡淡的威严，这是我从电视剧里面学过来的，表情上或许有一点不到位，但是语气上却是没有一点问题。

“帆哥，我不是很懂。”龅牙立即就是装傻。

“不懂是吗？没关系，一会你就懂了。”我又是轻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就是让二牛进来，二牛显然已经享受到了李小曼给他的好处，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看我的目光也不一样了，带着一种崇拜的狂热。

“动手。”我淡淡地说道。

这一次，二牛没有再犹豫，他立即就是抡起钢棍朝着龅牙打了过去，这一下下手实在是猛地可以，钢棍在空中划动时，都发出了空气的爆鸣声，连我都在心里给吓了一挑。

这二牛一出手，就是做了废人的打算啊！

我当即有些醒悟，这二牛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是没有，之前打断李小曼的双腿，现在就要打断龅牙的双腿，这样一个耿直地人，难道要我每一件事都说得清清楚楚吗？

我显然是没有将龅牙给废掉的打算的，但这种事情，只能靠二牛自己去把控，通过我的表情和语气来掌握。

试想想，如果我说出来，那先前好不容易的威信和地位，立即就要大打折扣。

我总不能说：“二牛，动手，但不要太用力，不要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这样的话，还哪里有什么地位可言？

想要装逼，却装成了傻逼了！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要好好将这个二牛教育一下才行，他的力气虽然大，但却是一根筋，缺少了一种圆滑。

而与此同时，龅牙却已经像是杀猪一样地惨叫，这声音，比李小曼之前叫得都要打，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这样怕痛。

不过想也正常，跟阿德有大过节，但却不敢自己亲自去报仇，反而想要利用我，还舔着一副狗脸来讨好我，这种人，即便是有男子气概，也是很有限的。

“怎么样？懂了没？”我伸出手制止了二牛继续打下去，但看了一眼龅牙那肿得老高的小腿，虽然还没有断，但去起码一两个月，是别想正常走路了。

“懂了，懂了。”龅牙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我从未想象过，一个人点头可以这样地快。

“懂什么了？”我问。

“我错了，不应该去阿德的人那边显摆。”龅牙苦着脸说道。

我心说你还很清楚的嘛，但却是摇了摇头，指着龅牙的另一只腿，对二牛使了一下眼色。

我很希望这一次他能够理解得了。

二牛没有让我失望，他抡起钢棍，就是朝着龅牙的另外一条腿给砸了下去。

“哎哟喂！”龅牙叫声相当经典。

“现在懂了吗？”我又问，“你有三条腿，你还有一次机会，这次答错了也没有关系，下一次不要答错就行。”

龅牙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好像一口气吞了十只鸡，五十个鸭蛋那样难看，但却是不敢轻易说话，等了好久好久，才是试探性地看着我，说道：“我不应该打着帆哥的旗号，在外面招摇。”

我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还是很明白的嘛！”

我的旗号，不是谁都可以用的，我必须通过龅牙的嘴巴，给我传递开去，如果随便哪个人跟我手下的人的关系好一些，就能代表我到处吃喝拉屎，然后要我去给他们擦屁股，那我还算哪一门子的老大？

我特么简直就是他们的保姆！

“起来吧。”我招了招手，让跪在地上的龅牙站起身来，又妆模作样地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尘。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些细小的，违和的动作，会产生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将我这个人彻底地神话，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不可违逆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