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黄不在跟着我们，我们俩就进屋了，在路上我几次欲言又止，老李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就问我："徒弟，你是不是有啥话想对我说啊？"

我闻言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转身问老李："老李，你曾经对我说过的除魔卫道，是不是你的真心话？那么嫣儿呢？"

老李闻言就点头，说："是啊，你咋了徒弟，怎么这么怪呢！"

我摇了摇头，我不管老李以前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我只希望老李没有骗我，只希望，他还是以前那个将除魔卫道于己任的道士。

不过说道嫣儿，老李似乎突然心里一震，随机问道：“对哦，那小丫头呢，我记得她之前不是跟你出门了么？”

见老李一脸的疑惑，我突然觉得老李的失忆，似乎不是装的，但是我也不想先提起伤心事，于是没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想到这里我就轻松了不少，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老李就说先吃饭吧。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凌晨3点多了，也先别问这么多了，还是先休息休息为好。

进了屋子，我似乎又看到了嫣儿的身影，嫣儿那忙碌在厨房跟客厅的身影。

我扭头看了看墙上的画皮，可是属于嫣儿的拿一副图，依然是空空如也。

"徒弟啊，这大半夜的，也没啥好吃的，咱俩就将就一口吧！"老李说，我狼吞虎咽的扒拉了一碗大米饭，随即对老李说："老李，我其实，有一些话想问你。"

"你问！"老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不过还不时的吃上两口，就好似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经过一样，一点也没有忧愁。我和老李都没说话，先狼吞虎咽的一顿横扫，随即老李拿出了两瓶白酒，我一看，竟然是俩枣酒。

我记得，之前在家嫣儿最喜欢吃枣子，这酒，也是嫣儿酿的。

见到这酒，我顿时就忧愁了。

老李酒量不咋地，喝两杯就有点迷糊了，口吃不清的说："徒弟，我跟你说，你师父我这辈子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来的，这已经中年了，却没想到不仅找到了除魔卫道的人生目标，还找到了一个愿意跟着我生活的好孙女，你说，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完美的？"

我笑了笑，说："师傅，你是有福之人，能有嫣儿当你的孙女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老李闻言就笑，我也笑，随即我俩又干了一杯，老李就有点不行了，我还没咋地，就又自己干了一杯，随即问老李："师傅，你就没有发现，嫣儿不见了么？”。

我只是试探性的问，结果老李没有回答我，随机我继续问：“那你说，到底啥是正义，啥是邪道？”

老李闻言先打了一个酒嗝，随即迷迷糊糊的说："徒弟，我记得你问过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问的好啊，在我看来，每个人心中的正义都是不同的，就比如说你和我，你有你的正义，我也有我的正义，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得坚持本心，不被外物所迷惑，这就是正义！"

"那什么是邪魔外道呢？"我又问。

"邪魔外道，邪魔外道"老李坐在那喃喃自语，随即说："我想，邪魔外道就是那些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那些损人利己地事的人吧！"

老李说完就醉倒在桌子上了，只留下我一人独自坐在桌前，看着墙上的画皮，独自畅饮。

难道，那些极度自私的人就是邪魔外道吗？难道，能够坚持本心的就是正义吗？

那么，如果最开始的本心就是邪恶的呢？那么坚持自己邪恶的本心，也是正义的吗？

我摇了摇头，老李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却感觉又不完全对。

只是，到底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邪魔外道呢？

黑袍人，算是邪魔外道么？

嫣儿是妖，但是她邪恶么？

我们是人，是否又代表，我们所做所谓就是真的正道？

对于嫣儿，是我永远的梦魇，或许，她只是我内心里，那个最软弱的那个部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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