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在脑中搜寻酒醉后的记忆,一些不甚清晰的片段呈现出来……
恍惚是顾诚的司机扶着我出了酒店,上了车,有人用手拍着我的脸问我家住址,我胃中翻涌给他这么一拍一摇晃,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全吐在了那人身上……
记忆从这断裂,醒来之后就是在这。
我心头一阵忐忑,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顾诚冷冷的声音适时响起,表达着他明显的不满:“不会喝酒,就不要逞能!”
我真的很想说:你当我想喝啊?最后那杯还是你甩的锅!可想到顾诚那张冷然的脸和身份,我到底没这个胆。
他见我沉默不语,又道:“知道我胃不好,知道我有洁癖吗?”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下完了,吐在有洁癖的老板身上,抬起头正欲解释,却正对上顾诚骤然欺近的身影。
他已然披了件纯白浴袍,只是那结实的胸膛仍旧展露在外,此刻他立在我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
“顾总,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为了工作。”我心虚的解释着。
顾诚冷笑一声,“有意吐我一身你还能活到现在?”
“是是是……”我忙不迭的附和,眼珠子一转忙说:“顾总,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辞。”
我边说边从沙发上起身,不曾想又给顾诚一把按了回去——
他一手搭在我肩上,对着我吐了个烟圈,神情略带轻佻的问:“这么急着走,怕我吃了你?”
“哪里……”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他那只手非但纹丝未动,反而顺势在我旁边坐下来。
挨得这么近,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气息加上烟草味,清晰的萦绕在我鼻间,空气异常暧昧起来……
顾诚有意压低上半身,逐渐将我逼至沙发一角。
我退无可退,将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那种紧实的ji肤触感,旋即熨贴在我指掌间。
我一阵心慌意乱,“顾总,你别这样。”
他恶趣味的在我耳畔吹气,声音低沉的道:“怎样?这样?还是这样?”说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顺着我颈项一路向下,游走在锁骨附近。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红果果的tiao逗,把心一横猛地将他推开,“噌”的一下从他身下逃离。
“顾总,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他一把拖住我手臂,目光似有若无落在我的紫晶手串上,“我很好奇,你这么急着躲我,却一门心思把自己送上沈诺的床,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报复,但对着他我却言辞躲闪:“顾总,这是我的私事。”
我不认为,将那些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就能报复渣男小三,毕竟像顾诚这种男人,更加看中的是实际利益和证据,显然,这两样我都没有。
他微微蹙眉,默了默才道:“既然如此,那好。”
他说着慢慢放手,我脱离禁锢,如蒙大赦般赶紧告辞离开。
此后好些天,我都没再见到顾诚,这样挺好,免得我面对他时尴尬不自在。
我对这份工作很快熟悉起来,手头的事情一多,忙碌中倒渐渐把渣男小三那件事放置脑后。
这天,我刚下班,经过巷口时,与几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擦肩而过,有个人手中提着红色油漆桶,嘴里骂骂咧咧,隐约提到“何俊”两个字。
我预感不妙,加快脚步往家赶,果不其然,我家大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原本干净的围墙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字迹,内容无非就是:欠债还钱外加各种恐吓。
我在围观者的异样眼光中掏出钥匙打开门,谁知刚走进院中,就正对上一只诡异的猫尸,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我拍了拍心口,思前想后,大起胆子将猫尸收起来转身出了院子,锁上门,直奔何俊的住处、我以前的家而去……
熟悉的小区,熟悉的门牌号,楼道干干净净,全然没有我那里的一片狼藉。
呵呵,都说冤有头债有主,真正欠债的倒是屁事没有!
心中火起,我将放在门铃上的手,转为狠狠拍在门上,“砰砰”的响声中,门从里打开并伴随着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呀!不会按门铃啊?”
是肖玲玲,穿着微微透视的家居服,那已然隆起的小腹在我看来特别刺眼。
“何俊呢?”我无视她见到我时排斥的眼神,冷冷问。
肖玲玲倚靠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前冲里面喊:“何俊,你前妻来找你了!”
显然,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