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后悔?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男女关系罢了,难不成我还指望他爱上我,”我无谓的笑着,“我可不敢想,也没那么天真。”
我知道这样跟薛雅思明着作对,没什么好处,但现在的情况,即便我忍气吞声任她挖苦讽刺,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大不了被她多刁难几次,只要我工作不出问题,她也拿我没有办法。
再有,我很了解她这种人,和当初的李薇如出一辙,暗恋一个人又不敢表露出来,可能在她眼里就算仙女下凡也配不上顾诚,而我这样的失婚妇女,竟然和她心目中的男神勾搭不清,这无异于对她感情的玷污,既如此,她怎么会让我好过?
薛雅思忍无可忍的指着门口,“卢青青,你给我出去!”
我点点头,满不在乎的出了办公室。心里想的是:我才几句话你就气成这样,那你一再提醒我离过婚的事实,又说我“失婚弃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回到座位上,小王已经来了,他可能看出我脸色不太对,问我:“卢姐,你没事吧?”
我摇头,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一扭头却看到小王奇怪的眼神,我问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卢姐……”小王吱吱唔唔,明显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说。”
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果然就听他犹犹豫豫的说:“卢姐,我昨天听他们在传你和顾总的事,说得特难听,还有人说你跟客户也不清不楚,说你甚至对郑市长也……”
“那你信吗?”我直接问他,我听出来了,估计昨天发生的事,已经被人添油加醋传遍了,他信我,那大家还有交谈的必要,不信,那没什么好说的。
在办公室这种地方,对于这类事情,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条八卦,闲时的谈资。
“我……不信,不过卢姐,公司里人多嘴杂,你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点,免得给自己惹麻烦。”小王好心的建议着。
我点点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工作。
下班后,我去了王晓薇家,可王晓薇不在,她病中的母亲告诉我,她公司组织了一个什么活动,要去外地待几天。
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在*上给她留了好几条信息,希望她看到能早点回复,可惜,一晃三四天过去了,她仍然没有联系我。
这些天,薛雅思分配给我的工作总是特别多,一丁点失误她也能放大一万倍,然后当着同事劈头盖脸的训我,我知道她这是在有意刁难,但她毕竟是上司,除了尽量避免犯错和勤快点之外,我再无他法。
这天,薛雅思不在公司,我难得不用加班能早点回去,刚到家门口,我就被门上那个大大的拆字惊住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啊?那这拆字从何而来?难道又是要债的搞的鬼?
我望着那个刺眼的红字,脑中突然想到顾诚说过,有人对我老宅拆迁动了心思,当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何俊,只是那天事赶事就没把这个太放在心上,这几天被薛雅思支使来支使去,忙的晕头转向更没时间想这个,而且我一直认为我已经跟何俊离婚了,那这个房子自然没有他的份,他再怎么打主意都无计可施,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打开门进去,院子里倒是没有任何变化,至少没有诡异的猫尸。
这院子爷爷还在世时狠花了些心思布置,一花一木错落有致,当然也承载了许多我对亲人的记忆,拆?那跟戳我的心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好好的一处院子,早些年我还特意找人翻新过,住在里面比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舒适不知多少倍,只是那时跟何俊结婚,为了照顾他就近上班,才搬去他买那套房子,如今兜兜转转我又回来了,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我的避风港,一句话,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我一面进屋一面想,明天一定要抽时间把这件事搞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拆迁办,在这之前,我打电话给薛雅思请了半天假,她自然又逮住这件事把我说了一顿,我不跟她理论,只说有要紧事一定要请假,她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批了。
我在拆迁办了解到的情况跟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我想不到何俊这个渣男,竟然为了钱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个事还要从我的户口说起,当初因为毕业后的种种原因,我的户口在回迁的时候遇到麻烦,结婚时正好落在他的户口簿上,离婚后我几次想迁出来,他却一直拿话搪塞,想来这男人估计早听到风声,对拆迁款打着主意。
我实在后知后觉,事情都到这种地步才发现,亏得之前顾诚还拿这事提醒过我,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到何俊有这么大胆子,他居然私自拿着户口簿,找了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