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她不注意,就手抱起一个陶瓷花瓶,无谓的冷笑:“你报吧,反正我被何俊坑惨了,正愁找不到正主,来来来,你快报警。”
我说着作势就要往地上砸,中年女人死死抱住花瓶,家乡话都急出来了,“你这小姐咋这样?你要敢砸我真报警了!”她撒手拿出电话,拨了个妖妖灵就要打出去……
我有点心虚,其实我还真不敢砸,一来警察局那种地方可不是好呆的,况且肖玲玲只是住在这里,万一房子不是她的,到时候我岂不是惹上更多麻烦,当务之急是找到何俊。
我料定她只是吓唬我,又问:“你给不给?”
中年女人终于泄气的撒手,“唉,真是拿你这人没办法……”
随后,她就将肖玲玲他们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并让我赶紧走,千万不要说是她给的,否则会害得她丢了工作。
我满口答应,边走边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
我一听就知道是肖玲玲没错,立马问她:“肖玲玲,何俊呢?”
“卢青青?”肖玲玲的声音里充满了讶异。
我肯定的回她,“对,就是我!何俊呢,叫他接电话,你们知不知道,冒领拆迁款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们,到时候你们都要坐牢!”
“呵呵,那你去告啊,何俊不在我这里,我跟他又没领证,他的事我不知道,你去找他。”
肖玲玲一副毫不在乎的口气,我一面衡量她的话有几分真假,一面说:“没领证怎么了,你怀着他的孩子,你们就是事实夫妻,他的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有谁能证明我怀的孩子是他的?就算真能证明,到时候你的事还来得及吗?呵,卢青青,你既然已经攀上顾诚这颗大树,老宅那点拆迁款对他来说还算钱吗?”
“你放屁!”我气的语无伦次,“顾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房子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我知道何俊在你那里,赶紧让他接电话!”
肖玲玲口气十分强硬,甚至开始强词夺理,“我说了何俊不在,那些债务也是你们婚内欠下的,谁又知道你们离婚不是为了转移财产,躲避债务呢?”
简直睁眼说瞎话!
我忍不住抱着手机咆哮:“谁不知道我们离婚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肖玲玲,你到底让不让何俊接电话?”
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竟然还有脸在这歪曲事实,我已经完全失去耐性,谁知肖玲玲只说了句“不知道”,直接挂了电话。
我心头恨得滴血,拿着手机不甘心的继续打,结果总是还没通就被挂断,多打几次竟然提示对方已关机……我茫然无措的站在街上,此刻天空乌云滚滚,霎时便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密密实实的砸在身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在雨中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缓过那股劲来的时候,喉咙已经又干又哑,身体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突然,我发现头顶的天空多出一把伞,我扭过头去——
“卢小姐,顾总让我接你回去。”
是小徐,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张口欲问:“你怎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像是拉风箱那样沙哑。
小徐会意的解释,“我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你的。”
他这么说我才记起这个手机是顾诚给我的,原来开着定位,难怪小徐能找到我。
“他回来了?”我费力的问。
小徐摇头,“顾总明天才会回来,卢小姐,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有一丝失望,明天?为什么不是现在?望着这个雨中的世界,我心情潮湿的随小徐上了不远处的车。
上车后小徐告诉我,顾诚已经在公司帮我安排好了,让我回家休息两天。
我麻木的想,顾诚总能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他无法捉摸,呵,多不公平。
我迷茫的望着窗外,眼中纷乱的街景一幕幕远去,过往的一切在脑中接踵上演,此刻我的心是真的累了……
回到家后,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换掉湿衣服,因为我害怕感冒生病,那样我哪还有精力守护我的家园?
换过衣服之后,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我是被疼醒的,很不幸我还是感冒了,睡在床上浑身发烫头痛欲裂,嗓子又干又疼特别渴望水。
无奈一个人,我只能挣扎着爬起来,可能因为一整天都未进食,身体虚软得不像话,几次都差点晕倒,只有死死扶着墙和家具,才迫使自己没有倒下去,等我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