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个好,赶忙在路边招了辆车往公司赶去。
来到公司,一向全年无休的薛雅思却不在。只有小王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没空搭理我。随便招呼了我一声就送文件去其他部门了。
让我讶异的是,不少同事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明就里。直接来到顾诚办公室。门开着,我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他说“进来”。我才往里走。
顾诚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认真工作的样子。倒是透着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发觉自己又在走神。我清咳了声驱走那种奇怪的感觉,然后问:“你找我来什么事?”
“先坐。”他头也不抬的吩咐。
我只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本想告诉他上午遇到沈诺肖玲玲的事,但一想这里是公司,说话不方便。就忍住了。
等他将手边的文件一一处理完,才说:“走吧。去吃饭?”接着按下内线,吩咐小王把文件拿出去。
我疑惑着:“你不是说有事?”还以为是跟老宅有关。
他反问:“吃饭不是事吗?顾太太。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我去吃饭。”
我知道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也懒得深想。吃饭就吃饭吧。
倒是小王进来抱文件的时候,满含深意的看了我好几眼,我知道这下不叫人误会也不行了。只淡淡点头算是打招呼,可他别开脸。完全无视我一样,抱着文件就出去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才两三天,小王对我的态度就判若两人,还有外间那些同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正想问顾诚,他却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毫无顾忌的往外走去。
我在他怀里一下子红了脸,别扭了一番没挣出来,只能作罢。
出了办公室又看到小王,因为他眼中的鄙夷太过明显,我想假装没看到都不行,我甚至觉得那些隔间里的同事,也在对我窃窃私语,话题不用想肯定是‘老板和秘书的那些事’。
即使我和顾诚已经领证了,但他从头到尾都不提婚礼的事,就他现在的作法,加上别人先入为主的想法,他这是存心要把我往公司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推!
这么一想,我心里原本有些气恼,但他接下来的话,立即将我全部的气恼消除了。
这会儿我们正坐在车上,他说:“房子的事搞定了,他们同意不拆,不过……”说到这里,他卖了个关子。
我一面惊叹他的办事效率,一面着急问到:“不过什么?”
他勾了勾唇,淡然的道:“不过拆迁款要全部返还,并且还会产生一笔违约金和手续费。”
原来如此,我松下的一口气在听到这句话后再度提起来,抓着他的手紧张问到:“那是多少钱?”
顾诚看了眼我抓着他的手,我也不由自主跟随他的目光,他的手清瘦骨节分明,我的白皙纤细,这样看起来倒是十分养眼和谐,只不过我现在更关心那笔违约金的数目,继而慢慢将他放开……
他却反手紧紧一握,然后轻描淡写的说:“没多少,也就是拆迁款的50%吧。”
老实说我一直没打算同意拆老宅,所以压根不知道拆迁款是多少,但就现在A城的房价,想来拆迁款的50%应该不是小数,只好弱弱的问:“那得多少钱?”我有点懵,忘了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顾诚在我面前伸出三个指头。
我猜想说:“五十万?”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点钱在A城交个首付都不够,随即惊到:“不会是五百万吧?”
顾诚点头,“这个价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打了折扣,说是不拆,但说白了就是变相把那块地皮卖给我,这个面子可不是谁都有的。”
这个说法我自然相信,钉子户听过,就没听过谁能在城里买下一块地皮,首先就不符合城市整体规划,再说,那么大一块地方,普通人买得起才有鬼!
可是,五百万,我上哪儿弄去?我咬了咬唇把目光投向顾诚,他目光深邃,眼底荡漾着似有若无一丝笑意,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虱子多了不嫌咬,多欠他五百万又何妨,只要他肯借,况且除了他,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装作犹犹豫豫的说:“顾诚,那这个钱你能不能……”
“能。”
他已先一步回答,这种感觉就像是农夫守株待兔多时,而我就是那只倒霉催的兔子。
“太感谢了。”我仍然感激的说,他只笑笑,我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不过整整一千五百万,打发何俊债主那些还是个未知数,我这辈子还能还清吗?我越来越意识到,也许自己未来的人生,都很难跟这个男人再撇清了……
顾诚带我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地道法国菜,环境温馨而颇具格调,每张桌子都巧妙的隔开,二楼包厢在装潢上更加下足了心思,坐在里面吃饭,仿佛有一种置身艺术殿堂的感觉,但又丝毫不觉得拘束,我记得一个美食节目曾经有报导过,在这里吃饭必须提前预约,并且菜品看厨师当天心情随意搭配,总之,一餐难求。
所以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