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气的,我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表面上只不温不火的说:“那你可要把尾巴夹紧了。免得露出来不是被踩而是被剁了。”
一个办公室。谁还不知道谁啊。流言蜚语捕风捉影,谁干净谁脏谁自己知道!
小黄果然气的跺脚,她指着我显得气急败坏。“你骂谁?你以为我跟你这个勾/引老板出卖公司的狐狸精一样吗?”
“勾/引老板出卖公司?你看到了?还没证据的事你也敢说?话说的这么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还是这件事根本就跟你有关?”我一迭声的反问,小黄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正想趁机诈她一诈。这时,赵姐站在她办公室门口。招呼小黄:“小黄,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说完,颇为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小黄气哼哼瞪了我几眼,最后还是悻悻走了,我一转身就对上格子间里那些人的异样眼光。视线接触之下,所有人都低头若无其事的忙来忙去……我笑笑。同样若无其事的拎着包昂首阔步离开。
我刚从公司出来,却迎面碰上一行人。当头一个是葛老,他今天的着装相对正式。不过手里仍然悠闲的把玩着两只核桃,此时正被他身后的人簇拥着前行。
葛老一眼就看到我,并且率先停下来招呼:“卢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后面那些人也跟着恭恭敬敬的立在原地,我随便打量了两眼。看穿着气度,估计来头都不小,我也停下来同葛老笑着寒暄,“是的,好巧啊,葛老。”
“你这是出去办事?顺路吗?要不要送送你。”葛老态度温和的问我。
我忙说:“不是,我回家,打个车就行了,不麻烦您。”
算起来,我跟这个葛老总共才见过三次,就算顾诚跟他交情不浅,我也不好意思随随便便麻烦人家,再者,我总觉得这个葛老对我有些过分的热心,他几次跟顾诚说我眼熟,也让我生疑,只不过,我下意识还是觉得远离这个人比较好。
看我拒绝,葛老依然笑眯眯的说:“不打紧,你家在哪个方向?”
“葛老,真的不用了,”我看看旁边那些对我表现出探究,又有些不耐的人,说:“您这么忙,还是不耽搁您了,我自己坐车真的很方便的。”
老实说,他越热心我越觉得有问题,可他却坚持说:“没关系的,我正好有些事想问问你,走吧,我的车就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辆宾利慕尚停在大厦门口,他都这么说了,当着这么多人我怕驳了他的面子,也不好继续推迟,只好跟着他一起上了那辆车。
车上,我拘束的坐在葛老旁边,给司机报上地址之后,我再次客气的说:“葛老,真是太麻烦您了。”
葛老依旧笑得一片祥和,他问我:“卢小姐,你和阿诚认识多久了?”
“不久。”我一面回答,一面在想他这么问的用意,不知道他是作为顾诚长辈问呢,还是寻常问起,我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来他公司不久。”
“嗯,”葛老点头,又上下打量我两眼说:“卢小姐气质很好,家境应该不错吧?不知道你父母在哪里高就?”
“葛老真是夸奖了,”突然间提到父母,我心里立即多了一分沉郁,我低下头呐呐的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
葛老闻言把玩核桃的手一顿,随即歉意的说:“实在抱歉,早知我就不问了。”不管是他的神情还是这句话,看上去都十分平易近人。不过我见他问的都是一些寻常问题,和拉家常没什么两样,心里也渐渐放松起来。
我因他的话连连摆手,“没关系的,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您事先也不知道。”
“卢小姐这么知书达理,难怪阿诚对你另眼相看,”葛老接二连三的夸奖,搞得我脸都红了起来,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么说来,你和阿诚这个孩子的遭遇倒是挺像的。”
“嗯?”我意外的望着葛老,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继而叹息到,“阿诚的父母也很早就离世了,你别看他外表冷冰冰的,其实这孩子也挺不容易,你平时多照顾他一点。”
我略感惊讶,原来顾诚和我一样,也是个孤儿……
这么说来,葛老已经知道我和顾诚结婚的事了?看来他于顾诚而言,确实是如长辈一般的存在,想到这,我突然有些心虚,我跟顾诚只是为着各自的利益才结婚,不知道葛老知晓这些以后,又会怎么看待我……
葛老见我不声不响,又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多话了,你别介意。”
我闻言回过神来,赶紧接起他刚才的话,半真半假的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比较多。”
葛老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笑,顿了顿又说:“那卢小姐从小生活在A城?”
我点点头,“土生土长的A城人。”
他又问我:“那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低头叹了口气,“没有了,爷爷奶奶过世后就剩我一个人。”
葛老抬手和蔼的拍了拍我肩膀,“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