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拒绝到,本来努力想要坐起来。无奈身子骨不争气。挣扎了一番在他戏谑的眼神中。终于还是说:“我晚点去,小王请假了,我再不去不行。”
顾诚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我等下让小徐回来接你。你可以再睡会。”他说完看看时间。抬腿出了房间。
而我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赶紧趁这点时间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虽然是短短的小睡。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又回来了,只不过两条腿仍然有些发酸。小徐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再度收拾妥当,而我到公司的时间,却比平时上班整整晚了两个小时,不过诚鑫现在是我的天下。管我迟到早退都不会有人敢多嘴。
因为一早上耽搁了不少事,小王也不在。我自然是忙的晕头转向,一直忙到一点多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工程部的负责人老钱就跑来告诉我说:“城南那个单子的施工出问题了,一块正在施工的logo因为工人的疏忽。掉落下来砸伤了行人,现在伤者在医院,要我们给一个说法。”
“城南?”我默念了声。想起此前薛雅思派我去城南见客户的事,而客户就是向思南。我中间有几天不上班,原来这个单子已经接下来动工了,想来我们公司的工程队技术和责任心都是过硬的,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儿?
不过我清楚,这种事情一旦发生,都需要尽早解决,想到这我赶紧边起身边问老赵:“伤者具体情况如何?客户怎么说,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全责?”
“伤者大腿骨折,幸好没有出人命,客户希望我们尽快解决,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影响他们开业,其实也不能算我们全责。”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老赵搓了搓手说:“是这样,这段时间公司业务量比较大,又都是急单,我们自己的工程队实在忙不过来,一直和我们合作的外包都被惠兴高价撬走了,所以城南这个施工队是零时找来的……”
我一听头大了,“老赵,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诚鑫可是行业老大,怎么能找一些野鸡施工队来以次充好?这不是自砸招牌吗?要是客户追究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跟人家交代?”
“这个,”老赵一副无奈的样子,他解释说:“卢经理,你是知道的,公司最近管理层变化比较大,薛主管在的时候很多事情就被搁置了,签合同的时候工期在那儿,所以这个工程队的事,工程部也是没有办法的,再说,人家这个施工队,以前据说也是正规公司的,我们要是不了解清楚也不敢把事情承包出去啊。”
确实,前段时间先是薛雅思撂挑子,后来她走了,很多事因为我刚刚上手能力有限,一些事情各部门自然是自行定夺,所以出了这种岔子也不能全怪工程部。
“好吧,现在先别说这些,你现在跟我去医院,负责联系这个施工队的负责人,我要马上见到他,我们的人在那儿吗?注意安抚伤者和家属的情绪。”
老赵连连点头说好,边打电话边跟着我去了医院。
医院骨伤科住院部的走廊里,家属呼天抢地的哭声已经远远传了过来,我脚下的步子更急,但想到等会儿要和向思南交涉,我心里却难免有几分踌躇,可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带有太多私人情绪,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跨进病房。
病房里,哭声更加刺耳,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一只腿打着石膏吊起来,面容痛苦,哭声是从他旁边那个中年女人嘴里发出来的,旁边有我们公司的员工一直在好言好语的安抚,但显然没起效,越劝哭得越凶,很显然,这是碰上难缠的了,但是很意外,向思南倒是不在。
我走进去的时候,公司员工简直像是看到了救兵,小伙子是新来的,此刻焦头烂额的瞅着我,“卢经理,您看这……”
“好了,我知道了,我来处理吧。”
小伙子如蒙大赦,赶紧闪到一旁。
我先是问了问伤者的病情,嘴上又关心了一番,并且表示一定要好好治,费用我们会全部承担不用担心,误工费以及其他赔偿也可以好好协商,那个原本哭天抢地的中年女人听了我的话,总算是止住了哭声,她红着眼圈将信将疑的问我:“你没有骗我?”
我摇头,十分郑重的拿出名片说:“我是诚鑫公司总经理,请您放心,这件事我们公司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很抱歉,由于工人的失误对您先生造成的伤害,我们一定尽量弥补。”
中年女人咬咬嘴唇接过名片,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我以为已经将她安抚下来,谁知过会儿她又说:“这位经理,既然你是管事的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老公这条腿眼看是废了,这以后工作家庭,各方面都指望不上了,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你看看这个事情,你们可别想着仨瓜俩枣把我们打发了,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连连表示不会,并且请她放心,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下来,我正打算问问施工队的负责人找到了没有,结果病房门口又出现个人,李薇作为客户姗姗来迟。
李薇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见了我显然吃惊,她说:“卢青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