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外有一圈一人高的围墙,边缘插满了碎玻璃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因为前面那两人的进入。此刻虚掩着。
顾诚拉着我蹲下身。小声的道:“我要进去看看,你先回车上。”
“不!我要进去。”我要亲眼看看肖玲玲和沈诺到底在捣什么鬼,或许这才是导致我离婚的真正原因。
他也没有劝我。只嘱咐我:“进去以后小心跟着我,万一被发现或者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要听我的安排。”我闻言点点头。
交代完这些。顾诚站起身率先走在前面,进了那扇大铁门。里面是一个农村那种院子,只不过荒草丛生。只有中间被人新踩出来的一条路,一看便知很少有人走动,再往里是一栋两层的旧房子,此时里面正传来说话的声音。
除了肖玲玲和沈诺,其中另一个声音。我听起来也是异常熟悉,于是趴在破窗边往里看去——
乱七八糟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沙发还看得过去,上面半躺半靠着个人。四处都是垃圾和发霉的气味,肖玲玲嫌弃的捂着鼻子。嗔怪,“哥,你怎么给他找这么个地方!”
“这种荒郊野外才不好查。不然他早就被顾诚找到了!”沈诺耐心的跟她解释完,又转向沙发上的人。“你赶紧起来,不想等人抓去,就给我赶紧从这离开。”
“我没钱。”那人背着脸闷声说到。
我越听越觉得声音熟悉,努力想通过面前这破窗看个真切,可惜视角有限,那人一直背对着这边,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像鸡窝一样的后脑勺,上半身的衣服油腻,下/半/身的裤子也早已失了本来的颜色,但那身形,看着却有点像何俊,不会吧,何俊落魄到这个地步?顾诚不是说他狡兔三窟,还有藏私?
里面,沈诺从身上掏出来一张支票递给他,接着不耐烦的说:“最后一次,别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肖玲玲也帮腔,“就是,当初说得好好的,你自己被顾诚算计,碍得着我们吗?别动不动就回来烦我们!”
这时沙发上那个人一下子翻转身,怒气冲冲的说:“要不是你们合起伙来给我下套,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告诉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们的事全部抖出来!”
也是这时,我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的脸,想不到他还真是何俊,只不过要不是他那张脸,我简直不敢确认这就是他,因为从他的衣着到形容,真是无一处不透着落魄潦倒,他怎么会狼狈至此?肖玲玲看上去也不是向着他的,难道他们为了钱分/裂了?何俊也说他们合伙给他下套,听上去何俊手里还握着沈诺他们什么把柄……
何俊的话一出口,沈诺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他和肖玲玲对视一眼,嘴上什么都没说,但这个人心机很深,估计是又在心里算计什么,倒是肖玲玲率先发难,“何俊,你敢这么做试试,我保证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何俊先是拿着支票看了看,然后不怎么满意的塞进口袋里,接着又从他那个脏兮兮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来,扒了半天就剩最后一支,他点燃了夹在手上,听了肖玲玲的威胁,他不仅不怕反倒呵呵笑了声,无谓的说:
“肖玲玲,事到如今你少吓唬我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以为我还会像之前那次,对你们言听计从,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们自己乱伦搞出来的孽种,却要劳资离了婚娶你遮掩,要不是你,我跟卢青青那五个月的孩子也不会流产!全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呸!想想都TM恶心!”
何俊说得情绪激动,末了还呸了一口,我听他还有脸提那个孩子,心里又恨又难受,如果不是他招惹上他们,肖玲玲哪有机会来闹/事?说到底还是怪他!只是想不到肖玲玲和沈诺还真是乱伦,原来何俊费尽心机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替他们遮掩,想来何俊也有什么利益被别人抓在手里,不然应该不会轻易同意,可最终,无辜流产的是我的孩子,五个月啊,都有明显的胎动了……
想到这里,我即愤怒又心痛,以至于里面的争执我也听不进去了,扶在白墙上的手指更是深深挖出一道道痕迹,我真不明白,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了利益抛妻弃子都做的出来,那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他们好像出来了,我们先藏起来,我的人应该马上就到。”顾诚用手轻轻碰了碰我小声说到,我这才回过神,茫然的跟他对视一眼,在他复杂的眼神中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接着顾诚走在前面,我也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这时,院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我一紧张,险些惊呼出声,顾诚忙反转身来用手捂着我的嘴,抱着我躲到了屋旁一丛一人高的野草后,他揽着我蹲下身来,并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慢慢将捂着我嘴的手放开。
我赶忙用嘴型问他:“不是你的人吗?”
顾诚摇头,然后用长指稍微扒开草丛,暗暗从缝隙里观察外面的情况,我也照做……
只见大铁门外走进来一群男人,由他们身上的纹身和样子推断,这些人不是地痞流氓就是黑涩会,这时沈诺和肖玲玲也走了出来,人